“我知道啥？”項小滿眨巴著眼，“我應該知道嗎？”
他表麵平靜，內心卻是極為緊張，心臟亂跳不停，止不住的往嗓子眼兒頂。
“他這麼問是啥意思？難道是影衛露出馬腳了？”如此想著，又笑嗬嗬的看著賈淼，“你能不能彆跟我打啞謎，有啥就說唄。”
賈淼收回目光，轉身拿過那本簿冊遞給項小滿，而後坐到他身邊，講起了昨夜發生的事。
所說內容與二十一他們講述的相差無幾，項小滿則在刻意表現的像是第一次聽到，時不時會插嘴點評兩句。
“密令司……”他隨意的翻閱著那本簿冊，咂摸著嘴問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他們直接聽命於皇帝，嗯……你可以把他們當做皇帝的親兵。”賈淼喝了口水，又道，“根據那個黑衣人的話，現在有三個懷疑對象。”
項小滿點了點頭：“朝堂上的某個大官，這次要對付的某個世家大族，還有我和廉澄，對吧？”
“不錯。”賈淼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覺得應該是哪個？”
“嗯，你等等，讓我琢磨琢磨……”
項小滿站了起來，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有意無意的瞄上賈淼一眼，見他始終麵含微笑，目光不停地隨著自己的走動遊移，不免越發緊張起來。
裝模作樣的想了足足一刻來鐘，才深吸了口氣，坐回椅子上看著賈淼，說道：“我覺得是廉澄。”
賈淼皺了皺眉：“理由。”
“你聽我給你分析啊……”項小滿一本正經，掰著三隻手指頭，“首先，先摘掉我，其次，朝堂上的人可能性不大，最後，那些世家大族更不可能，所以就隻有廉澄了。”
“你出去！”
“嘿嘿，開個玩笑，彆那麼小氣嘛！”項小滿往椅背上一躺，笑道，“哎呀，你也不好好想想，那些黑衣人本來乾得就不是啥見得光的事，咋可能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所有話都是故意說給你聽，用來迷惑你的。”
見賈淼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要是真信了他的，我都成了皇子了。”
賈淼想了想，還是極為認真的問道：“真跟你沒關係？”
項小滿猛地坐直了身子，瞬間沉下臉，冷冷的反問：“你懷疑我？”
賈淼始終在觀察項小滿，一年的縣令當下來，見過審過判過的案子太多了，對一個案件的相關之人保持著懷疑，早就已經成了習慣。
隻是他觀察了很久，除了那一臉的不在乎和剛剛湧現的憤怒，其餘的什麼也沒看出來，心裡本就不多的一絲懷疑，便也隨之消散。
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不是你就好。”
“哼哼……”項小滿依舊冷著一張臉，趁機拋出了自己的問題，“賈彆駕，我還想問問你呢，昨天你派人跟蹤我是啥意思？”
“那不是我派的人。”已經說出了密令司的存在，賈淼便也不再隱瞞，“是密令司司正看上你了，因為我不允許，他就想著找時機強行把你擄走，所以才有了昨天那檔子事兒。”
“看上我了？”項小滿愕然，“看上我了是啥意思？我都沒見過他。”
“你是沒見過他，他卻一直在關注著你。”賈淼歎了口氣，解釋道，“我們還在南亳縣的時候他們就來了，跟聖旨一起來的，奉皇命助我鏟除那些世家大族，隻不過一直沒有露麵而已。”
賈淼指了指那個簿冊：“這些東西，就是他們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