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菩提樹雖然腐朽碎裂。
但最終還是留下了一枚種子，落在了王小東的手掌心。
那枚種子隻有指甲大小，看上去黑不溜秋，不注意甚至有可能當做塵埃被扔掉。
“幸好留了個心眼。”
“菩提樹極為稀少，有了這枚種子將來還有機會重新種出來。”
將菩提樹的種子收好，王小東再次吐出一口濁氣。
如今的他白發蒼蒼，原本挺值的脊梁都已經彎曲，怎麼看都是一位行將就木，半隻腳踩進棺材中的百歲老人。
曾經鋒芒畢露的眼眸此刻已經渾濁黯淡無光。
能滅世的強大肉身，此刻岣嶁彎曲，步伐蹣跚。
望著秘境中所處可見的聖藥，其中一些甚至是因為他而誕生。
那些聖藥仿佛有著靈性，主動上前靠近，圍繞著王小東這個蒼老身軀。
像是在無聲的詢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顧天歌……”
王小東有些恍惚。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閉關太久，亦或者參悟那位無上存在的傳承秘法太久，讓自己的腦子有些遲鈍和僵化。
恍惚間，他眼前浮現出很多畫麵。
有他熟悉的記憶，還有著無比陌生的記憶。
但有一個共同點便是裡麵的人，都是他。
“我到底是王小東，還是……”
“顧天歌？”
那一瞬間，他竟然迷茫起來。
狠狠甩了甩腦袋，可是那種詭異的感覺卻始終籠罩在他心頭。
揮之不去，並且越來越明顯。
“算了，不管什麼原因，至少我找到了可能的破局之法！”
強行將那些詭異錯覺壓下，菩提樹如今已經毀了，隻剩下一顆種子，但同樣他已經掌握了那門古老的秘法神通。
耗費多少年，他不知道。
在這一處秘境內時間已經徹底失去了意義。
“希望有用！”
轟！
一股龐大無比的氣息，從王小東的體內迸發，僅僅片刻間就讓他那蒼老無比的身軀寸寸碎裂。
無數的裂紋如同蛛網般瞬間遍布全身。
那本就已經腐朽蒼老的身軀，如何能夠承受？
刹那間，就爆裂開來。
這可是大帝！
不！
如今的王小東早就不是大帝，而是大帝之上！
是天帝！
哪怕隻是他的一滴精血，都堪比聖藥！
他的血肉朝著四麵八方飛濺，卻又詭異的沒有落地，反而在虛空中開始凝聚。
天地間風雲變幻，像是察覺到了某種不該存在，違背天道意誌的事情正在發生。
隻可惜！
整個秘境宛如有著神奇的力量環繞，就算是天道都無法突破，被阻攔在外。
就這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天！
一年！
歲月無痕，尤其是在這一方秘境內。
管你是百年還是千年，亦或者是萬年！
往往都是刹那間，又像是永恒。
終於！
虛空中的血肉逐漸化繭，天地間恐怖的雷霆還在，卻始終無法影響到這一方秘境。
“空幻，死禿驢！”
“怎麼哪哪都有你！”
憤怒的咆哮在虛空中回蕩，那股氣息已經遠遠超出大帝的範疇。
甚至讓天道都退避三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