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了之後,他第一時間就跑回了家。
然後,帶著全家人躲進了地窖裡麵。
他本以為躲幾天等這些金軍走了之後,他們就安全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躲進地窖的第二天,他們就被抓了出來。
看著一個個甲胄上滴著血的金軍,張二狗嚇的腿都軟了。
但他還是本能的將父母妻兒都擋在了身後。
然後,他撲通一聲就跪了。
“軍爺,我家裡有錢有糧食,全都給你們了,求你們高抬貴人放我們一馬。
好嗎?”
但他得到的回應,是直接踹在臉上的一腳。
突然被一腳踹在臉上,他當時便暈死了過去。
等他醒來之時,自己的父母倆人全都被一根長槍穿透胸口死死的釘在地上。
他們的胸口已經沒有血了,想來應該是在他暈過去的那一段時間流乾了。
隻有他們的眼睛,還徒勞的睜著。
想必他們現在已經感受不到痛苦了吧。
但好的妻子,此時正經曆著從未有過的痛苦。
她的兩隻手臂上各插了一根長槍,將他的雙臂死死的釘在地上。
而的她的雙腿,保持著一個大開的姿勢,同樣被兩根長槍死死的盯在地上。
此時她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撕碎了。
雪白雪白的身子,就這麼被強製的敞著。
她的身上,此時還有一個金兵。
她早已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了,隻是她的目光仍然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高空。
順著妻子的目光一瞅,張二狗才發現妻子的脖子位置還倒立著一根長槍。
而那根長槍的頂端,正掛著一個小小的人兒。
那小人兒,正是他那不滿一歲,連爹娘都還不會喊的兒子。
看到這一幕,張二狗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隻記得自己似乎是大喊了一聲,然後就向著那金兵撲了過去。
後來他到底有沒有替自己的父母妻兒報仇,他已經記不清了。
他隻知道後來大家都叫他瘋子。
他的腦子裡已經記不起任何事情了,他隻記得那些金兵穿著的那種甲胄。
他知道穿那種甲胄的人,是他的仇人。
他每天都遊蕩在尉氏周圍,試圖攻擊他見到的每一個穿著那種甲胄的人。
但他們每次都不會打死他,而是打他一頓之後,便哄笑離去。
他不記得自己襲擊了穿著那種甲胄的人多少次,不記得自已聽到了多少次那種哄笑聲,更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當然了,還有一件更讓他不明白的事。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被那些穿著甲胄的人打一頓之後,總有一些他根本不認識的大夫為他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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