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邊魚肚白已經爬上頭頂,露水和鳥叫聲刺激了清晨的多巴胺。
雨爺突然清醒無比。
慶幸跟威廉享受這片無私的黎明。
每呼吸一口氣,都是新開始的撫慰。
“嗬……剛才嚇死我了!之前聽說學校女生在後門被襲凶,沒想到我也差點遭殃,我都不敢走這條路了!瞌睡蟲都嚇飛了,估計這會兒回去光有心理陰影,睡不著了!”
“我報警抓他。”威廉立刻拿出手機報警,認真說著時間地點人物事件。
他是個不怕麻煩的人,世間不平事,都肯磨個水落石出、懲奸除惡!
“不要吧,小心惹禍上身,算了吧,反正我天黑後從來不出校門。”
雨爺擔憂道。
“女生就是因為太多這種事選擇息事寧人,才被一次次得逞!上一個受害者不發聲,就是下一個受害者的幫凶!”
威廉報警完畢,教育起雨爺來:
“如果你沒跟我一起走,這會兒不知道哪裡哭呢!還同情犯罪分子?怕事兒也得分場合不是。”
“我知道,隻是這大社會背景不都這樣麼,女生被欺負要不就忍氣吞聲偷偷看心理醫生,要不就魚死網破冒著千夫所指的‘被害者有罪輪’風潮,我不是同情犯罪分子,是同情我自己二次受罪,麻煩,還要到警局做筆錄,最後不了了之,被關幾天又放回去,到時候報複你就慘了!憋跟小人、壞人糾纏,他們不配!”
雨爺耐心解釋道。
威廉沉默許久,覺得挺有道理,當他的思路已經跑到法製觀念和司法執法弊端時,視線落在雨爺抓他手臂的白皙小手上――她還心有餘悸,不抓點東西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