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無過來啦過來啦!快準備相機!”
沐七慕和亦如嘮嗑著,餘光瞟到戴麵具的神秘莫測男子,隨著海濤波浪般的狂舞人群,被“推”這邊。
千變萬化的肢體線條,是麵具以外,此男真實身份的有力證據。
境無本尊!
他穿著男款芭蕾舞裝改造的上衣,兩個袖子長度不同,正好契合這場大型編舞的主題――參差不齊海浪。
英格蘭男士裙,毫無違和感。
今天他戴著淺藍的火焰麵具,罕見地露出一隻眼睛和半邊額頭。
光潔額頭和眉宇間的立體鋒芒,在兩邊長長的卷發劉海襯托下,桀驁不馴、英氣衝天…
小姑娘們看呆了。
境無總是有這樣的表現力。
他很少開口,卻訴說了一切。
他低調,不炒作,不隨便接商演,更顯神秘莫測。
稀有便是價值。
獵奇心裡爆棚的當代人,不挖出底下的真相毫不罷休的狗仔們,反而趨之若鶩,瘋狂追捧。
“彩排……也戴著麵具,看來,連他舞團裡的人,都沒見過他的真容,我們還是放棄吧。”
沐七慕喃喃自語道。
“好吧。”
亦如並不是放棄理想,而是覺得,境無這樣無時不刻隱藏麵貌的人,是否有苦衷。
她自認為,對境無的迷戀不是單純膚淺的花癡,而是真心欣賞。
跟每個有道德的腦殘粉一樣,境無不希望彆人看到他的臉,亦如便尊重他,不為一己之私觸他逆鱗。
卑微的仰望。
最後一次排練很順利,編導助理過來趕沐七慕和亦如過去合唱廳跑龍套。
神話台的助理小姐姐們,差不多都認識這倆姑娘。
特彆是跟龍一沫年輕時一毛一樣的龍亦如。
“怎麼跑來這裡啊,人多眼雜,很多伴舞男生都不是台裡的人,不要亂跑。”
編導助理小姐姐揮手趕人,沐七慕和亦如腳底抹油就溜了。
她們沒回合唱廳,而是跑到另一個方向,彩排池通往舞台另一側衣帽間化妝間的走廊。
境無在表演開始前,一定會在另一側等待,換裝或化妝。
神話台內部人員用剛才她們出來的那一側妝服本部,外部人員則用舞台另一側較近但有點混亂的妝服間。
越接近走廊,倆人心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