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起碼知道一點，那就是法師們對於時間，對於生命，對於靈魂，似乎有著自己的一套世界觀，和正常人理解的並不一樣。
“我花了很多時間來窺探未來，但是看這時間點，我可能挺不過去了！”古一法師緩緩說道：“我已經阻止了無數次可怕的事件，但是壞事永遠接踵而來，終歸會走到這一步，繼而中止！”
她已經太累了，無數次的阻止，無數次的失敗，注定要發生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
她無論怎麼去阻止，都沒有用。
這過去的數百年的時間裡，已經發生了無數次。
她已經習慣了，也已經麻木了。
因為如果以一般人能理解的世界觀去理解她，可能她隻是活了數百年而已，雖然和普通人比起來已經非常漫長，但是依然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
但是借由時間寶石和觀測時間線的能力，她的經曆其實遠比她的年紀表現出來的要多的多。
每一次觀測時間線，就是一次人生經曆！
這到底有多少次，她也不記得了。
“你覺得自己就這麼死去了麼？”
奇異博士斯特蘭奇連忙問道。
他不明白，明明古一還有機會活下來的，明明還可以搶救的，她為什麼會放棄，顯然他的境界還未到真正能夠明白的時候。
“你知道我在伱身上看到了什麼未來麼？”古一法師卻沒有回答奇異博士斯特蘭奇的話，而是反問起了他。
“不，好吧，我想知道！”奇異博士斯特蘭奇坦然承認了。
對於未來，沒有人會不想要知道，沒有人會不想要了解。
哪怕隻是出於好奇心。
“我從未真正看到你的未來，我隻看到了潛在的可能性，你的天性純真善良，總是出類拔萃，並不是因為你多渴望成功，而是因為你太害怕失敗！”古一法師緩緩的講解說道。
她對於奇異博士斯特蘭奇的未來，從未真正看準過，而這種無限的可能性，才是她真正想要將未來托付給奇異博士的真正原因。
“所以我才會成為一個出色的醫生！”奇異博士斯特蘭奇連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這也是大部分美國精英的處世之道。
“但是這也是你不夠偉大的原因！”古一法師隨即，又是神情平淡的說道。“你太傲慢和恐懼，讓你對最簡單卻最重要的事情一無所知。”
“那是什麼？”奇異博士斯特蘭奇想了想，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老登該不會是隔壁宇宙的謎語人吧。）
“那就是生命的意義不在自我！”古一法師試圖將自己對於生命的感悟，傳授給自己這個衣缽的接班人，她說道。“從你第一次來找我，問我是怎麼治好喬納森潘伯恩的，其實我沒有治愈他，而是他自行注入了空間的力量！”
“難道他是靠法術行走？”
奇異博士斯特蘭奇突然明白了，那個喬納森潘伯恩在癱瘓之後還能夠走路，原來並沒有被真正治愈，就像是自己的雙手一樣。
他的雙手其實從未被真正治愈，現在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其實隻是魔法神奇的作用而已。
“確實如此。”古一法師點了點頭。“他曾經麵臨抉擇，是回歸自己的生活，還是為更崇高的目標奉獻自我！”
“那麼我的雙手能重新被治好，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
奇異博士斯特蘭奇詢問說道。
他帶著幾分期盼問道，雖然知道可能沒有什麼希望，但是這段時間的經曆太過於跌宕起伏，相比起來，他還是想簡簡單單的當一個有錢的大帥比。
這不比搞雜耍有前途麼？
“你當然可以！”古一法師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但是對這整個世界卻沒有任何好處！”
“我當然不願意從黑暗空間之中獲得力量，但是你也清楚有時候人總得打破常規，追求自己認為的那些更高的理想！”古一法師開始對奇異博士斯特蘭奇解釋，為什麼自己要從黑暗次元之中吸收能量。
這些話她從來沒有試圖給莫多男爵解釋，也沒有試圖給卡西利亞斯解釋。
因為他們的眼界，他們的格局，不足以讓他們站在這樣的高度去討論有關生命，有關為什麼要吸取黑暗維度的黑暗能量來維持長生的原因。
然而她對奇異博士是有期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