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起了小雨,冷颼颼的。
水壩村劉家後院的小窩裡,床頭開著小夜燈,新一坐在床邊正在穿衣服。
唐樂裸著身子露著肩膀在旁邊睡的正香,很滿足的很幸福的樣子。
穿好了牛仔褲新一又彎腰穿鞋子,那是一雙唐樂新給他買的白色運動鞋,鞋子穿好了套了件t恤,外麵又套了件外套。
在洗手間洗漱完畢新一又回到了床邊,親了親唐樂的小臉:“我走了,我爸媽那邊等明天早晨在告訴他們,山裡的事有劉姐在哪不要擔心,水庫的事有乾爹和王叔也不用擔心”
唐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輕輕的摟住了新一的脖子點了點頭。
新一說:“睡吧!上課彆遲到了,讓我媽騎車送你去鎮子上”
唐樂輕輕的笑了笑:“我都被你給搞糊塗了,明天周末不上課,我哪也不去好好在我們的家裡補個覺”
新一也笑了:“你瞧我,忙起來連明天周末都忘了,我還以為明天周五呢!”
唐樂抱抱他:“快走吧!彆耽擱了,路上開車慢點,在鎮子上吃點東西,到了上塰直接打車去機場,不要找歡子他們去,時間很緊的你們有空在聚”
“我知道了,我會儘量趕時間的”
“飛機不等人,去吧!”
吻彆,新一拎著行李箱離開了。
推開門,外麵小雨還在下。
新一撐起雨傘朝著院門外走去,來到巷子裡車子旁邊,把行李放在後備箱以後新一坐進了主駕駛。
開車,朝著大堡鎮駛去……
~~
上塰,某監獄。
很巧的天氣,上塰這邊也下雨了,比起徐市那邊下的是小雨上海這邊下的則是大雨。
監獄四周好大的圍牆莊嚴肅穆,圍牆的四個角樓上各有一名手持火器的獄警在站崗。
圍牆上的鐵絲網把自由和束縛劃分成了兩個世界,雨中的監獄顯的更肅穆了。
一道強光照射而來,院子裡的兩名獄警立馬來到了大鐵門前,打開,一人一邊推開了大鐵門。
一輛加裝了黑色鐵窗的商務羈押車停在門前等候著,大鐵門開了,羈押車緩緩的開進了監獄。
車子輕車熟路的朝著監獄辦公樓方向駛去,緩緩的停在了辦公樓門前。
雨中後車門左右打開,四名手持火器的組裝獄警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後副駕駛的車門也打開了,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從車裡走了出來,由於下著雨的原因,大家都急步走進了辦公樓。
獄室內,許少聰站立著,兩名獄警一名蹲在地上為他戴上了重型鉸鏈,另一名為他戴上了重型手鏈,這是重刑犯人離開獄中的必要行為,平常隻有在獄外就醫時才會這樣。
重型手鏈腳鏈戴好了,兩腳之間隻有20公分的距離,邁步困難,兩隻手隻見也隻有20公分的距離,想握東西幾乎不可能,這身行頭不知許少聰此時心裡作何感想。
獄室的門開了,兩名獄警一左一右帶著許少聰走出了獄室。
走廊裡,兩邊的鐵門後有犯人在透過門上的小孔往外看。許少聰看著前方,艱難的走著。
忽的有間牢房裡有人喊了一聲:“老許,老許,保重啊,保重啊!”
許少聰微微轉身看向那個牢門,隔著門看不到那人,但許少聰知道是誰在喊他,是那個在放風時認識的人,一個因拖欠工資用一根鐵棍穿透老板胸膛的男人。
這一刻許少聰的內心是鄙視這群人的,自己堂堂的財閥怎麼會跟你們這群人有交情。
沒一會兩名獄警押著許少聰來到了交接室,走進去的時候裡麵還有兩位和自己相同打扮的男人,華人,手上腳下同樣戴著重型腳鏈手鏈。
許少聰不認識這兩個人,也沒見過,心想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加拿大籍需要轉移的人員吧!
獄警讓三人並排站著,三人戴著腳鏈艱難的並排站在了牆邊,彼此看了看對方,然後直視前方。
這時獄室的門又開了,一名手拿公文包的領導模樣的男人出現在了大家麵前,這個人就是跟隨羈押車一起過來的那人,隻見此人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來到三人麵前,打開文件,宣讀:“根據我國刑法……”
三人認真的聽著,心情也隨之波動,就要回國了,會移交到國內的哪所監獄呢?無所謂了,畢竟已經回到自己的國家以後什麼事都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