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們怎麼說,我現在就算是解釋了他們也不會相信,隻會說我是狡辯!”薑棠眉頭擰在一起。
孫翠翠看著她頹廢的樣子,忽然就挺心疼她的。
“薑棠做人後娘就是這樣,我奶說十次好裡有一次不好,就會被人說是壞人,親娘還會打自己的孩子,更何況後娘!”
“本來你攀上陳掌櫃,又蓋大房子村裡人嘴上不說,背地裡不知道多羨慕你,好多人巴不得你出事!”
“要不然你先回你娘家待一段時間,等這事過去你再回來,我聽說你自從成親後就再也沒有回過你娘家!”
“你嫂子是不好,你爹娘還活著,你總要回去看看!”
薑棠搖頭苦笑:“我現在回去不就做實了胡結巴的謊話,我走了春哥他們怎麼辦?”
“可你這樣……”
“我沒事,這些年說我閒話的還少了不是,我還不是照樣活的好好地,隻要他們不是當麵說,隨便他們怎麼說!”
孫翠翠盯著薑棠看了半天,確定薑棠是沒往心裡去,也不害怕。
她就放心了。
昨天晚上好像下了一夜的瓢潑大雨,今天就成了毛毛細雨。
院子裡鋪了青磚,倒是沒有什麼積水。
如果沒有昨天的事情,坐在屋簷底下乾著活聽著下雨的聲音也是不錯的。
薑棠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把空間裡的菜苗移出來不少種在菜地裡。
收拾好之後,她又去做了飯。
想著莫驚年他們一進門就能吃到飯。
剛過了上午,有人敲門。
薑棠打開門,看到白玉樓的馬車。
馬夫把腳凳放好,陳掌櫃小心翼翼的抱著莫驚春從馬車上下來。
莫宜君雙眼通紅跟在後麵。
莫驚年臉色也不大好。
薑棠看他們這幅模樣,就知道春哥的情況不太好。
莫宜君讓陳掌櫃把莫驚春放到了她那屋。
陳掌櫃溫柔的交代莫宜君:“君姐,年哥你們兩個照顧好你大哥,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後娘說!”
薑棠跟陳掌櫃去了前院。
“陳掌櫃也覺得是我害的春哥?”薑棠率先開口。
陳掌櫃眸色暗沉:“就算我相信你又如何,大夫說春哥傷了腦袋,雖然已經處理好傷口,但是腦袋裡有淤血,至於春哥什麼時候要看春哥自身情況!”
陳掌櫃猶豫再三,還是把到嘴邊的話說出來。
“薑棠既然決定做他們的後娘,你就要和過去斷了,做事情不能莽撞衝動,不然就會像這次一樣!”
“村子裡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你,這次出事的是春哥,下次出事的就是君姐或者年哥!”
“他們還是三歲,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陳掌櫃的話就像是千斤巨石,壓在薑棠的心上。
她想解釋,可是濃濃的無力感彌漫在心頭。
最後都化成一聲歎息。
陳掌櫃還想說些什麼,看到薑棠苦澀的笑容,後知後覺想到薑棠不過是十六歲的小姑娘。
還死了男人!
她被婆家人除了族譜,沒有改嫁也沒有虐帶三個孩子。
這已經比很多姑娘好很多了。
彆人好歹還有娘家幫襯,她好像連個能幫她的娘家人都沒有。
他也是當爹的人,要是他女兒落到薑棠這般地步,他怕是會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