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穿著長到腳踝的白裙，窩在聞人懷域懷裡太久，裙子變得有些皺。
“我是不是應該換一件？”
聞人懷域剛打開大門的權限。
他側身，眸子長頓了會兒，“可能來不及了，他們快要進來了。”
“！？”南笙從沙發上爬起來，腳還沒沾到地，就被他摁坐了回去。
“我幫你。”
看著男人彎腰替她整理裙擺，又溫柔地捋順她那頭及腰的頭發，南笙目光逐漸凝聚在他臉上。
五官立體出挑，下頜線硬朗流暢，就是那雙清澈見底的藍眸，此刻過分沉靜了些。
“真賢惠。”南笙低頭，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側臉，徹底打破他眼底的平靜。
“師姐！”
淩陌的聲音比他人要先到。
南笙站起來，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才看到他們進來。
今天的祁淵跟淩陌穿著一模一樣的校服，隻不過兩人各有各的帥氣。
身材同樣都是高大紮實，淩陌是渾身散發著野性，祁淵則像個氣質冷然的貴少。
“姐夫，你也在啊！”
淩陌衝過來，好兄弟一樣勾搭著聞人懷域的肩膀。
因為身高不夠，他還特意掂了掂腳。
“太夠義氣了！真的！上次去九部，我都沒想到能看到我偶像，問了才知道是姐夫你特地下的指令。”
聞人懷域怔了怔，躲開他的手“偶像？夙玥？”
“對啊，我跟你說★+。”
淩陌嘴巴嘟嘟嘟了很久，聞人懷域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目光略過祁淵，看向不緊不慢走在他們後頭的男人。
那個一進來就在跟南笙對視的男人。
聞人懷域快速眯了下眼，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南笙蒼白的小臉上。
她在害怕。
聞人懷域抿了抿唇角，走上前，堂而皇之擋住南笙，將對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這個動作頓時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欸？”淩陌手搭了個空，扭過頭。
祁淵默不作聲地低垂下眼睛。
南笙前麵的表情太好看懂了。
他在她臉上看到了期待、疑惑、不解、失望、以及害怕。
他其實也朝南笙那邊走了兩步，隻不過有人比他更快看透她這些情緒，也比他搶先一步做出了保護的動作。
他分辨了很久才看清楚那複雜情緒下隱含的一絲絲害怕，但聞人懷域似乎就隻看到了她的害怕。
怔忪了不到一兩秒，祁淵立刻就恢複了鎮定。
他抬眸，冷瞥著聞人懷域臉上的麵具，挑了挑眉，暗想醜是醜了點，但現在也能理解師姐為什麼喜歡他。
旁邊的淩陌還以為聞人懷域在吃醋，連忙解釋道，“我師弟！師弟而已，他就是個弟弟！看著凶，其實他隻愛靈草，我們不用把他當男人看的。”
“……”
祁淵默默看了眼淩陌。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的。
“雖然，人，一生，隻能來一次。”沈妄笑了笑，尾音拉得長長的，語氣透著涼意，“但你也不用這麼急著走吧？”
淩陌“………”
“咳咳。”南笙回過神，清了清嗓子。
她不明白為什麼戒指看到沈妄沒有任何反應。
但人已經請來了，總不能又讓人家離開。
想起沈妄在書中對南煙說要給南煙切片的言論，南笙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她拉了拉聞人懷域的手，牽著他回到沙發前。
聞人懷域掃了一眼他們，刻意收斂著氣息，“坐吧。”
本來想去書房，看她這樣，聞人懷域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