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今夜。
泉城的某一處院子裡,首位上的呂文昌正臉色陰沉地聽著手下彙報蘇燦那邊的情況。
“大哥,那個季天逸挺牛的,直接把肖劍和他帶去的公安全都給拿槍崩了。除了肖劍打中了頭重傷之外,其他人全都當場被打死了。
那可是公安呀,你說這個季天逸不僅把他們給弄死了,還把肖劍和那些公安全都給換了個地方,假裝是抓奸細的時候給打死的。
公安局那邊現場查了之後,居然也沒查出問題來。”
呂文昌冷冷眯著眼睛反問:“那蘇燦那邊有什麼動靜?”
“今天晚上她和胡立去了季天逸的住處,我原本以為他們會動手的,誰知他們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你說這姓蘇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呂文昌冷聲道:“蘇燦不是普通人,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目的。現在公安局那邊有什麼反應?”
“現在案子由公安局長吳海軍接管了,不過他並沒有去查肖劍的案子,而且還直接定性成了抓奸細的案子。
還有一件事,當時繳獲的那幾十條槍,在公安局裡居然變成了幾十條木頭槍!你說這事神奇不神奇?”
呂文昌接著反問:“肖劍的案子就沒有人查了?”
“有!肖劍的一個戰友叫任剛的,現在也在公安局裡上班,不過他是在下麵的分局裡。昨天去公安局問了肖劍的案子,但他沒有查案的權利。
他找了局裡的一個年輕公安,應該是跟他關係不錯,讓他負責打聽這件事。而且任剛從公安局出來後,就直接去了光明收音機店,看樣子應該是去找蘇燦問案子的情況了。”
聽著手下的彙報,呂文昌的眼底掠過一抹幽光。
“任剛找的那個公安家住在哪裡知道嗎?”
“當時就讓人跟回去了。”
呂文昌冷聲命令:“今天晚上除掉任剛找的那個小公安,再給季天逸和蘇燦之間添一把火!”
旁邊的手下聽他的話立即豎著大拇指道:“大哥,您這一招實在是高!這樣一來,蘇燦就會覺得這是季天逸動的手,季天逸受了這個冤枉,肯定火氣更大!”
另一個手下跟著道:“他們雙方不拚個你死我活肯定不會罷休的,太好了!”
呂文昌道:“一定要注意彆走漏了消息。否則我們就會變成他們的共同敵人!”
“是!”
……
翌日。
蘇燦吃過早飯便去了公安局,胡立和白九照例跟著一起去的。隻不過兩人把車停在了大門口沒進去。
蘇燦這次要找的不是彆人,正是公安局長吳海軍!
“蘇燦來了?快請坐!”吳海軍在省委書記喬立平的辦公室裡見過蘇燦,也知道她和肖劍一起查趙天響和季天逸等人的案子。
“謝謝吳局長。”
蘇燦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直奔主題:“吳局長,我是為肖隊長的事情來的。”
吳海軍歎了口氣:“你也知道了是吧?唉,你說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遭遇了這樣的事呢?家裡的媳婦還年輕,孩子也小,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吳局長,你覺得肖隊長和那些公安們是被什麼人給襲擊的?”
吳海軍臉色凝重地道:“還能是什麼人?當然是那些南越國的奸細了。他們設計好了一個圈套,肖劍還是年輕,帶著人就趕過去了。結果到了地方槍還沒拿出來呢,就被人包了餃子。”
“吳局長,肖隊長和那些公安同誌不是被南越國的奸細給害的。”
吳海軍聽她的話皺了皺眉:“不可能吧?老於家巷子我可是去看過現場的,那裡確實有打鬥的痕跡。”
“有打鬥的痕跡,但是現場卻沒有一滴血。死了那麼多的公安同誌,現場沒有一滴血這本身就不正常。”
吳海軍皺眉地想了一下:“不對呀,我記得當時勘察現場的公安同誌,跟我說過現場有很多血。對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肖劍他們出事的那天晚上,北城那邊下了一場雨,你去的時候可能血跡都被衝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