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族長給他說的第二句話。
竟然如此市儈，跟他想象中合該飲風喝露生活的族長完全不一樣。
張啟靈牽著馬，張海言跟張千君無精打采的在後麵跟著。
那攤主確實很厚道，抵給攤主的那匹馬不僅抵消了飯錢，換回了族長的匕首。
還折現了一些錢財給他們，不過現在都在族長手中了。
乾娘倒是不必擔心，這女子身上穿的正是她的衣服，上麵有引蝶香，順著這味道，乾娘自會找到他們。
他跟張千君兩個人很大程度也是依靠這個才沒跟丟族長。
就在將要出城的時候，寂靜的街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的聲響。
張啟靈三人都經過張家的特殊訓練，聽出馬蹄聲中夾雜著的人聲，正是奔著他們而來。
“你們又乾了什麼？”張啟靈回頭，麵無表情的問。
“是族長你搶了自己的新娘子”張啟靈淡漠的眼光看過來，張海言一窒。
“好吧這馬是我們搶的送親隊伍頭人的族長彆丟下我們啊。”
張啟靈在聽到他第一句的時候，就翻身上馬，將她圈入懷中，拉起前麵的韁繩，狠狠一踢馬肚，帶著林若言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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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不要也罷。
眼前也不知去巴乃的路是從哪裡走，隻能胡亂找著能走馬的路遠離身後的人。
等後麵徹底沒聽到一點聲音，他才放慢馬速。
這才注意到懷中林若言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幽香傳來。
引蝶香？
怪不得那兩人陰魂不散。
張啟靈將林若言抱下了馬。
伸手要去脫她的衣服，又覺得不妥。
“你將衣服脫掉。”張啟靈艱難開口。
林若言歪頭看了他一下，眉頭皺起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將衣服脫掉。
張海言的衣服是瑤族服飾，上衣下裙。
上衣是斜襟，之前是張海言替她穿上的，這個時候的衣服都是扭成盤花的布扣，不太好解開。
林若言不耐煩之下，直接上手扯掉，裙子也是如此。
好的是衣服裡麵還有一層苗族盛裝的內搭。
張啟靈估算著時間夠了，就轉過身來。
發現林若言正在低頭，正伸手去拽裡麵的綁帶內搭，月光下，半個瀅白的肩膀已經露了出來。
“夠了。”他幾乎是飛撲過去，將露出半個肩膀的衣服拉了上來。
林若言這才點了點頭，放下了拽帶子的手。
張啟靈木著臉又給她的衣帶綁好。
幸好她穿的不是現代那種衣服，也沒有拽壞帶子。
遇到那兩個人，就沒順利的時候。
兩人騎馬離開。
張海言跟張千君兩人也不敢下死手，仗著身法還有對周圍環境的了解才跑到這個地方。
張海言撿起了地上撕壞的衣服。
“我們兩個被人追殺，族長這個狂徒倒是有心情軟香在懷，乾柴烈火。”
張海言看到帶有引蝶香的衣服被扔下，感慨道。
一旁的張千君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氣，這張海言倒是敢在背後這樣編排族長。
說完這句話的張海言卻覺得有一股殺氣衝著他來，嘴下的刀片疊在舌尖，往殺氣傳來的方向看去。
卻見皎白的月光下，狂徒族長麵無表情的臉色看上去有點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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