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這次你們去莊子上,可有看到?他們……”大夫人話到嘴邊,又突然頓住,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大夫人身邊的丫鬟見狀,連忙接過話頭,柔聲問道:“可有看到什麼人嗎?”她的目光落在劉媽媽身上,眼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劉媽媽見狀,趕忙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大夫人話,奴婢看到了。”
大夫人心中一緊,追問道:“他們可還好?”
劉媽媽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他們……和以前不一樣了。”
大夫人臉色微變,連忙追問:“怎麼個不一樣法?”
劉媽媽歎了口氣,說道:“他們的模樣倒是沒有變,隻是對您和奴婢的成見似乎更深了。”
大夫人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這是為何?”
劉媽媽苦笑一聲,解釋道:“他們覺得當初他們受了如此大的傷害,都是因為您和奴婢。所以才會對我們如此怨恨。”
“他們可安好?是否?和以前是一樣的。還和以前那樣。甚至跳脫。長的。和以前一樣嗎?”大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帶著一絲期待和不安。
劉媽媽趕忙安慰道:“大夫人放心,他們一切都安好。隻是大夫人,他們的容貌確實沒有變,還是像以前那樣年輕貌美。隻是……”劉媽媽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心啊,確實變了。以前他們可不會像現在這般,每一次一提起您,都會隻說您的好。可如今,他們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您好了。”
劉媽媽沒有說出他們當初以為是大夫人害死了他們的事情,因為她也隻是在心裡糾結,並未真正了解過真相。所以,她也不敢妄下定論。有些事情確實是朝著對大夫人不利的方向發展,但誰又能確定呢?畢竟,當初在莊子上的那些人,又有哪一個是清白之身呢?哪一個沒有傷害過大夫人的心思呢?
“他們都很好就行了。至於他們對我的成見,我心裡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他們心中對我沒有成見,或者說沒有對我有什麼其他特彆的看法的話,那我恐怕都要開始懷疑,他們是否還是以前的那個他們了。”
“想當年,我被弄送到這莊子的時候,他們可都對我照顧有加呢。可如今,我卻又換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而他們依然留在那原處。表麵上看,那裡似乎清閒得很,沒有任何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但實際上,那個地方才是真正讓人防不勝防的龍潭虎穴啊!”
“你們這次去,他們竟然沒有為難你們,這可真是讓我感到頗為意外呢。你說是因為你們帶著他們兩個一起去,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結果。但總的來說,我覺得還是因為他們多少還念著一些舊情吧。若是他們不念舊情,不管你對他們怎樣,或者對我這個大夫人的情誼如何,恐怕他們都會毫不留情地出手,絕對不會念及什麼舊情的。”
“要說他們兩個手段比你好,比我好,這個我認,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但是要說他們這些手段就能讓那幾位忍住不出手,劉媽媽,這一點我可真是難以相信啊,更彆提讚同了。他們之所以還沒有動手,無非就是還念著你帶他們進這莊子、進這府中的舊情罷了。隻可惜啊,這一次,恐怕這親情和舊情也都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咯。”大夫人輕聲細語地說道,仿佛這些話並不是說給劉媽媽聽的,而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說罷,大夫人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動作優雅而輕盈,仿佛生怕驚醒了什麼似的。她慢慢地走到門口,輕輕推開那扇朱紅色的房門,然後邁步走了出去。
門外,陽光明媚,院子裡的花朵爭奇鬥豔,姹紫嫣紅,美不勝收。大夫人站在門口,靜靜地欣賞著這一片美景,她的目光柔和而深邃,似乎在這絢爛的花海中看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和情感。
這座府邸中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花卉,它們色彩斑斕,爭奇鬥豔。有的花朵呈現出鮮豔的紅色,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有的則是淡淡的煙紅色,宛如薄紗籠罩;還有的是深紅色,猶如熟透的櫻桃;更有那橘紅色的花朵,恰似晚霞映照。每一種花都綻放出獨特的美麗與嬌豔,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若要從中挑選出一朵最為美麗的花,確實讓人難以抉擇。因為每一朵花都有其獨特之處,難以評判哪一朵才是最美的。這就如同這位大爺對待府中的女人們一樣,他似乎對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情感,讓人摸不透他究竟喜歡什麼樣的人。
以前的達夫人曾說過,池塘裡的荷花清新淡雅,讓人一看便心生歡喜,而且給人一種親近之感。而府中的姨娘們,則如同這園子裡的花朵一般,各有各的顏色和特點,但卻難以說出哪一個更好。
而他呢?他卻覺得自己就如同這些色彩斑斕、絢麗多彩的花燈中那一抹微不足道的綠葉一般。這些花燈的顏色是如此鮮豔奪目,而他自己的存在似乎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他心想,少了他這一抹綠色,整個場景可能會缺少幾分生機與活力;然而,如果多了他這一抹綠色,他恐怕也僅僅隻是一個背景而已,誰見到他都會覺得這樣的綠色太過平凡無奇,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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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運卻偏偏要讓他來與這些花燈相互映襯。仿佛沒有他的存在,人們就無法真正分辨出那些花朵究竟哪一朵更為出眾、更為美麗。他不禁感歎,這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奇妙,有時候,最不起眼的存在,卻恰恰是不可或缺的關鍵。
“劉媽媽,您來看看這府中的這些花兒,它們雖然顏色各異,姹紫嫣紅,但如果要從中挑選出一朵最好的,您能選得出來嗎?您覺得這其中最好的一朵,究竟是哪一朵呢?”
想當年,前大夫人在世時,大爺對她可謂是寵愛有加,認為她是這府邸中最為出色的女主人,也是最稱職的當家主母。那些姨娘們更是對大夫人敬畏有加,自愧不如,一個個都對大夫人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大夫人卻已不再是當年的風光模樣。她不禁感歎道:“可是到了我這裡呢?你們可曾看到?這些姨娘們,有哪一個對我是真心實意、畢恭畢敬的呢?”
大夫人說著,目光緩緩投向遠方,眼神中流露出無儘的寂寞和哀傷。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楚,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心中更是感慨萬分。
其實,大夫人又何嘗不想像前大夫人那樣,得到眾人的敬重和愛戴呢?隻是,這世間之事往往難以預料,並非她不願如此,就能夠避免。她也曾努力過,想要守護住那些她在乎的人,想要保護好自己,更想要護住心中所牽掛之人。
然而,命運卻總是如此捉弄人,儘管她付出了一切,到最後,卻依然什麼都沒能護住。這讓她如何能不感到痛心和絕望呢?
“大夫人,您千萬不要這麼想啊!這府中的姨娘們,哪一個不是對您言聽計從的呢?您說一,她們絕對不敢說二。而且,她們對您都是恭恭敬敬的,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呀!雖然以前的打分也不錯,但現在的您同樣出色啊!”劉媽媽連忙寬慰道,她真的很擔心大夫人會想太多,把事情想得過於複雜,從而傷害到自己的內心。
然而,大夫人似乎並沒有被劉媽媽的安慰所打動,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就彆再勸慰我了,劉媽媽。他們夫婦倆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其實比誰都清楚。我所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大夫人對待他們,那簡直就是比對我們這些下人還要好上百倍千倍啊!大夫人的善良和寬厚,我就算是再怎麼學,也是絕對學不來的。”
想當年,我初入府中時,也是一個聲音微小、膽小怕事之人。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馬虎。然而,即便是如此小心翼翼,到最後我依然無法逃脫被他們算計的命運,最終被送到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更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有些人竟然認為我是占了大便宜。他們根本不了解我所經曆的一切,也不清楚我在這裡所遭受的苦難和折磨。在他們的眼中,我仿佛是一個不勞而獲的人,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可實際上,真正占便宜的人究竟是誰呢?他們心裡又怎能明白呢?在他們的心中,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占儘了便宜卻還要讓他們去做那些他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這是多麼的不公平啊!
可是我的苦衷啊,又有誰能夠真正地理解呢?誰又能明白我心中的那些痛苦呢?如果有人能夠幫我解決這些問題,那該有多好啊!然而,他們隻知道火車對他們有很多好處,我應該給他們。他們覺得在我這裡少拿了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是他們以前從未擁有過的。甚至,他們一個個都認為,在我這裡少拿的這些東西,在彆的地方是可以拿到的,或者可以從彆的人手中搶奪回來。
可是,他們何曾想過,他們現在所想要的那些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奪回來的啊!這其中的困難和風險,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劉媽媽凝視著隨家大夫人,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酸楚和憐憫。她看得出大夫人此刻的神情充滿了無奈和痛苦,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
劉媽媽深知大夫人所處的位置並非她真正想要的,然而,麵對眾人的逼迫,她卻無力掙脫。當初,大夫人或許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到這一步,可如今,為何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苦衷呢?
劉媽媽不禁感歎,這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複雜,讓人難以捉摸。大夫人所做的一切,也許並非出自她的本意,可那些人卻毫不留情地將她逼入絕境。
既然大夫人並非心甘情願,那為何不能放她自由呢?劉媽媽心想,如果能讓大夫人擺脫這層層束縛,或許她就能找回真正的自我。然而,現實卻並非如此簡單。
如果這些事情不是大夫人所為,那究竟是誰給了她如此大的膽子呢?或者說,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設下如此巨大的圈套,讓大夫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呢?
劉媽媽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她為大夫人感到憤憤不平。然而,麵對這錯綜複雜的局麵,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大夫人,您千萬不要想太多啦!多想想那些讓人開心的事情嘛!何必一直糾結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您覺得他們對您不好,那您完全可以選擇離他們遠一點呀。您想想看,當年您對他們可真是掏心掏肺的好,事事都為他們著想,可他們呢?根本就沒把您的好放在心上,現在還對您懷恨在心呢!他們這樣簡直就是狼心狗肺嘛!您又何必還要惦記著他們呢?
雖然他們有時候確實對您不太好,但畢竟大家也是姐妹一場啊,總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吧。就算他們不想見您,或者想要遠離您,您也不能讓自己過得比他們差呀。畢竟沒有他們,也就沒有現在的您呀!當初他們怨恨您,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您就隨他們去吧。
而且,當初您被選中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呀,這並不是您的錯。但有一點劉媽媽您得知道,他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您也覺得他們沒有做錯,那他們怨恨您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如今恐怕早已命喪黃泉,哪裡還有機會在莊子上與你鬥嘴呢?那些王牌們,恐怕也一個個都早已被閻王收入麾下了吧。他們現在之所以如此對你,無非是因為他們並不知曉你曾經所遭受的苦難罷了。若是他們知道了,恐怕也絕對不敢這樣對待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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