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刑部、禦史台聽令!”
崔善為、張亮、魏征三人出列躬身待命。
“自今日起,將職官令連載於長安日報並大唐月報,以此警醒各州縣官員。”
“朕曾言:法者,天子與百姓共守,為官執法者犯法,當倍罰之!”
李世民看向朝廷最高三大司法機構主官,語氣深沉表情嚴肅開口。
“臣等遵旨!”
李世民目光掃向在場眾人,微微點頭,示意魏征三人歸坐。
而後繼續說道:“縣令者,民之父母也,今西域新附三州,急須良牧。”
“眼下已七月中旬,秋闈將至,此次科考教育部、吏部、刑部、戶部、大理寺共同參與擬題!”
“今敕五司共舉秋闈,務得實乾之才!”
蘇塵望著連下幾道命令的李世民,心生欽佩之意。
欽佩之餘,又有些看不起李世民沒苦硬吃的做法。
作為皇帝應該很清閒才對,諸如此類政務,大可分派下去交由房玄齡幾位宰相處理。
再不濟,還有整天打醬油的太子李承乾。
蘇塵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李世民儘數捕捉,分明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嘲笑之意。
李世民頓感疑惑。
“臣等遵旨!”
秋闈科考時間大致與學校九月初開學重疊,還有兩個月左右。
屆來科舉,考生即使考得較為靠前名次,短時間之內也無法入仕。
除非出身名門望族,又或者當朝大員舉薦。
否則,即使京師以外的七品縣令,也落不著他們頭上。
非常時期行非常舉措,值此朝廷用人之際,李世民此舉大有趕著鴨子上架的意味。
李世民掃了一眼下方癱坐,正在剔指甲無所事事的蘇塵。
“諸位愛卿可有事要奏?”
眾人無事上奏,房玄齡起身彙報,“啟稟陛下!太仆寺昨日接收河南運抵長安,成型玉細膠塊約六十斤!”
“玉細膠……”李世民點點頭,淡淡掃了一眼蘇塵,“楮皮紙可有消息?”
房玄齡答道:“回陛下!河南許、衛二州楮樹皮采割三百餘車,上月下旬已入池浸泡,成品紙張最遲五十天之後或可抵京!”
“嗯,甚好!”李世民微微頷首,吩咐道:“待楮皮紙進京,即刻命人送往石州冶鐵廠!”
“臣遵旨!”房玄齡深揖一禮應道。
李世民掃視眾臣,無人上奏,抬手虛請,“諸位愛卿若無他事,且各返司衙處理政務!”
“臣等告退!”眾人躬身行禮,後退幾步依次離去。
“在下告辭!”蘇塵跟著起身抱拳一禮,立即追上走在眾人末尾的魏征,剛才沒來得及向他道賀。
“鄭國公,恭喜啊!”
魏征快走幾步出了禦書房,停下腳步擰緊眉頭,看向堆滿笑容真誠道喜的蘇塵。
記得兩天前,蘇塵在禦書房無端提到鄭國公。
此時魏征恍然大悟,皇帝晉封他為鄭國公,原來是受蘇塵‘指使’。
魏征誤將這筆賬記在了蘇塵頭上,拍了拍蘇塵肩膀,魏征一言不發甩袖離去。
“嘿~還真是小氣,也不說請大夥吃個飯啥的!”蘇塵望著走遠的魏征,笑著搖了搖頭。
蘇塵剛要邁步離去,身後來人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
“大舅哥,他們升了官,不流行請客吃飯麼?”蘇塵頭也沒回隨口問道。
緊接著,一把折扇敲在蘇塵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