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的人在叫好,林楓的一眾手下和心腹則是黑著個臉。
金河沒有指名道姓,但這時候說這種話不就是在給林楓上眼藥嗎。
曹勇觀察了一下林楓的臉色,暗暗捏了把汗後在肚裡組織著語言。
他是知道林楓的手有多黑的,金河在這裡當眾拆台,指不準林大老爺脾氣上來了就要仇不過夜。
許可的指示通過耳機傳過來,曹勇皺了皺眉後朝金河說道:“金爺,那照你的意思,你想怎麼辦?難道你想毛遂自薦來領導大家?”
這話說的,就差沒直接把窗戶紙捅破了。
台下的白龍立馬嚷嚷起來:“林村長義薄雲天,帶著咱們趕走了陸昭明,還開倉放糧賑濟災民,我隻服他!再說了,這是咱們東海自己的事,咱們自己內部就能決定。”
“對,我們都服林楓!”
“我隻相信林村長,要是彆人來,老子就不乾了。”
“金河,我們的東海的事不用你費心!”
“林村長什麼為人那是有目共睹,用得著你來指指點點嗎?”
“你不要在這哇哇亂叫,我們隻聽林村長的。”
“大家有話好好說嘛,團結,要團結啊。”
也不知道是真心實意,還是處於立場和利益的考慮,反正台下一群人都在附和白龍的說法。
不少人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借機諷刺金河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立場決定了他們不會像難民那樣喜歡金河,他們隻喜歡願意給他們好處的人。
麵對那些陰陽怪氣的言論,金河也沒慣著,張口就罵了回去:“怎麼,難道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嗎,領導義軍的不應該是個大公無私的人嗎?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那就站上來當著大家的麵把道理掰扯清楚,彆在那唧唧歪歪!”
台下的人罵得更凶了,但就是沒人敢上去。
他們沒有辯贏金河的自信,且不說他們站不住道理,就算有理,上去了也說不定要被金河掀開老底把麵子都丟光。
場外的難民還在傻兮兮地為金河叫好,巴掌都快拍腫了。
很多人都不認識他,但架不住這老小子說的話是難民最想聽的。
眼看著兩邊的人就要在現場罵起來,曹勇趕緊握著話筒準備開口勸阻,但在他之前,另一個人先開口了。
“好了,金爺,都是同胞,沒必要吵架。”隻說了一句話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司雅突然站了出來,“大家也都冷靜一下。”
台下一個難民毫不給她麵子,仰著脖子罵道:“小娘們你他媽又算哪根蔥,這裡輪得到你們這群外地佬來做主嗎?”
剛剛還和和氣氣的司雅突然就變了臉,猛地抬起右手,空氣變得灼熱,一團赤紅色的炎流從她手中衝出撲向那個出言不遜的男人。
那人嚇得汗毛倒豎連連後退,一不小心就辦到在了地上。
火焰在他麵門上撩過隨後快速回到司雅身邊,給他一臉的毛燙了個乾淨。
司雅按滅那團火苗,冷笑道:“這種素質,讓我怎麼相信你是個真心實意來救災的人,難道東海都是這種烏合之眾嗎?”
“你他媽的……”
那人像是感覺在眾人麵前丟了臉,氣得跳起來就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夠了!”一直不說話的林楓這時候不得不開口喝止,“嘴巴沒個把門的,被教訓了也是你活該。”
一群人立馬閉上了嘴,全都開始修閉口禪。
再讓金河他們這麼鬨下去,東海這群土匪還不知道要出多少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