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林楓走在回家的路上，表情有些不太高興。
轉過一道路口，正好碰見也在回家的龐建軍。
“怎麼好像不開心啊？”
“被壞女人玩弄了。”
“嗯？”
正在掏鑰匙的龐建軍愣在原地，看著剛打開門的林楓，他腦子火速轉了三轉，有些結巴地說道：“倒也……不算多大的事兒。”
林楓打開自家的門剛要進去，突然倒回來看向龐建軍：“表弟，有沒有興趣去南亞旅遊，正好那邊需要個能拿主意的代表兵團去……”
龐建軍電光火石般抖開鑰匙捅進鎖眼，迅速打開門，動作一氣嗬成，那速度竟然比能直接撕開空間進門的林楓還要快。
“村務繁忙，告辭。”
砰～
看著被火速關上的門，林楓把沒說完的話咽回了肚裡，小聲罵道：“狗東西，拈輕怕重。”
此時隔壁屋裡，龐建軍正靠在牆上喘氣。
他的女朋友走上來，疑惑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還哥哥呢，老男人玩得還挺花啊。
龐建軍聽到隔壁傳來關門聲，大鬆一口氣，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嘟囔道：“還好我機智，差點就被抓壯丁。”
女朋友猜到了些什麼，一邊幫他倒水一邊問道：“怎麼啦，村長又給你出什麼難題了？”
龐建軍接過水灌了一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歎了口氣說道：“王強在常河守著，馬誌在城裡一個禮拜回不來一趟，連小劉都被派去北邊，於勝利整天把自己關在家不見人，現在南邊又差幾個鎮場子的人，估計要不了多久，熟麵孔的老兄弟全得天各一方。”
小姑娘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一把在他邊上坐下：“村長想把你外放？”
龐建軍點了點頭：“兵團膨脹得太快，離得遠的地方隻能讓靠得住的老夥計坐鎮，他身邊沒幾個人，可能要不了太久就得輪到我了。”
“你可千萬彆去，現在隻有村裡才安全！”
龐建軍沒有說話，低頭默默喝著水，他突然想起來，當初湊在一起喝稀飯啃壓縮餅乾的那些老朋友，有許多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村裡的老人都被提了上來外放，新人越來越多，有能力的年輕人不斷脫穎而出，但龐建軍卻覺得還是以前那幫子整天沒正經的土匪比較好玩，不是相識於微末的哥們，總是差了點什麼。
喝完半杯水，他抬起頭擠出笑容，淡淡地說道：“怎麼能不去，我可盼著趕緊躲開那個死鬼表哥，去外麵做我的土皇帝呢，省得在村裡天天挨他教訓。”
……
隔壁的屋子內。
林楓開了罐啤酒在沙發坐下，卡卡突然湊過來蹲下。
【香香，是上麵那個香香人身上的香味。】
林楓斜眼看了看它，伸手拉起衣領嗅了嗅：“沒有啊……不愧是狗，鼻子比我還靈。”
【你在罵卡卡嗎？】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狗，是罵人的話。】
林楓一口啤酒嗆進肺管子裡，猛力咳嗽幾聲，一邊拿抹布擦拭噴在茶幾上的啤酒沫子，一邊說道：“放在人身上是罵人，但放在你身上不是，何況你不是人，你本來就是狗。”
卡卡的歪了歪腦袋，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