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曹小姐目光渙散、表情略帶些呆傻和麻木，整個人的氣質都喪喪的，頭發也不知道幾天沒洗泛著油光，隨隨便便紮了個丸子就頂在後腦勺，發漩裡還插著兩隻筆，身上穿的衣服還沾了幾塊汙，看著像是咖啡漬。
她平常還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林楓是第一次見她這麼“不修邊幅”的樣子，往日那股子銳利又清傲的氣勢散了大半，純純一個周一早八擠地鐵的打工人。
“什麼怎麼回事？”
曹萱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有氣無力地回道。
林楓沒敢再吭聲了，他已經明白過來這是什麼症狀。
奪命流水線平等地摧殘著每一個強種。
他這才想起來最近幾天都沒見過曹萱，八成是整天臥室和辦公室兩點一線了。
起身拿了個杯子，客客氣氣地給曹小姐倒了杯水，林楓又拿出包好煙拆了一起遞過去。
“哎喲，瞧把咱們小曹累的，來，喝口水抽支煙歇歇氣！”
曹萱喝了口水：“抽你的我咳嗽。”
林楓大喊不妙啊，換平常曹萱估計還得陰陽一下，今天連還嘴的念頭都沒有，不會真讓流水線榨乾了精血吧。
這麼好的牛馬，你可千萬彆垮了喔，那以後整條流水線都要我來伺候了……
林楓毫無憐香惜玉之意，滿腦子都在焦慮自己的流水線怎麼辦。
這時龐建軍推門而入：“表哥，啥事兒啊……喲，華子，你這家夥，招待美女就拿華子，招待我就拿勞白沙！”
沒一會兒關海山也來了。
“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龐你居然舍得帶華子出來開會，發什麼財了？”
“來來來，拿去抽，哥賞你的！”
曹萱看了看這兩現世鬼，心說他們怎麼這麼有精力，看來還是工作太輕鬆了點。
“來來來，我有個點子，大家一起來參謀一下！”
林楓拉著椅子坐下，招呼眾人聽自己說話。
“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大夏在南亞秘密集結部隊，準備發動閃電戰奪取澳洲，你們覺得這則情報對於白宮來說價值幾何？”
小龐老關互相看看：“什麼玩意兒，閃電戰？”
曹萱半眯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這可是戰略級情報，有完整作戰計劃的話，能賣出天價來。”
關海山皺著眉頭說道：“現在西線戰場吃緊，北方又跟毛子打得厲害，內部東南地區又被我們分割，還得提防那頭的北美人，哪裡有餘力再開辟戰場？”
“所以我說假如。”林楓著重強調了一下假如這兩個字，“假如真有這麼一回事，我把情報獻上去，你們覺得能用來抵西線戰略部署的那筆賬嗎？”
曹萱已經明白了過來：“你想捏造一份情報忽悠北美人？”
龐建軍目露擔憂：“這麼大的事，不好騙啊，很容易就會被拆穿的。”
林楓環視眾人一圈：“那如果我們能忽悠孟昌義集結南亞的兵力，製造出可能進攻澳洲的假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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