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卻似乎並不害怕這些流彈以及不斷湧出的爆炸衝擊波，徑直走到了五馬山基地的大門口。
往裡看去一片赤紅，已經無法看清戰況，十幾名裝甲戰士正帶著突擊士兵不斷往裡衝。
那些裝甲戰士似乎格外強悍，很可能接受過至尊的某種力量，能站在火海中作戰，但其他的士兵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和深處的守軍一樣，在這種高烈度的戰鬥中，攻方的士兵也在不斷死去，交戰區的後麵全是在等待上陣的後備力量，前麵倒下一個，後麵立刻上來一個頂上去。
這已經不像是作戰，更像是互相屠殺。
光頭看都沒看一眼那些不斷被拉出來拖到一邊的傷員和屍體，目光冷冽地掃了一眼被火焰覆蓋的通道，沉聲道：“怎麼還沒抓到人？”
“已經擊穿了第一道防線，馬上就能找到您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名裝甲戰士突然從火海中衝出，手裡還提著一個五馬山的士兵，顯然已經斷氣。
“尊者，找到了一名叛軍守衛的屍體。”
“沒有活的嗎？”
“戰鬥太激烈了，他們活不下來。”
“算了，湊合先頂上。”光頭抬手招了招，“把東西抬過來。”
後麵一輛裝甲車裡跳下兩名士兵，兩人合力從車裡抬下一張木質案台，案台上是一塊無字的石碑和一張攤開的絹帛卷軸，邊緣用金線勾出雲紋，極儘華美。
“進去。”
光頭說罷，朝著通道內走去，兩名裝甲戰士立刻扛起盾牌護在他麵前。
更多的裝甲戰士則舉著盾牌護住了那張案台，仿佛那上麵的東西比身為至尊親信的光頭更加重要。
一行人頂著流彈踏入五馬山大門，光頭轉身命令士兵放下案台，隨後說道：“把那名叛軍手指割破，用血做墨，我念，他來寫！”
士兵立刻聽命照做，把屍體拖到案台邊割開食指讓血流出來。
光頭沉聲開口：“乙巳年，四月廿一。”
士兵立刻抓著屍體的手湊近空白絹帛，按照光頭念的內容，用鮮血開始書寫。
看得出來，這人在書法上下過苦功，哪怕是用屍體的手指來書寫，字寫得也算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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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看著一個個出現在空白絹帛上的血書，繼續說道：“上尊發兵東南平叛，一舉功成，梟首賊酋，威服四海。”
士兵快速書寫，光頭等他寫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有了這個‘果’，上尊就能推動‘因’，馬上把碑文刻下立在門口，消解林楓那個狗賊的天命。”
……
五馬山會議室。
一名壯漢站起來說道：“南三門沒有被圍，照我說乾脆賭一把，派一隊人從南三門衝出去，對圍在大門口的敵人展開進攻，既能緩解大門方向的壓力，又能轉移包圍圈敵人的注意，說不定能打開局麵創造突圍的條件！”
“好，是個辦法！”
他的想法立刻得到了眾人的支持。
雖然明知道眼下連能不能衝出去都是個問題，但大家也不願意坐以待斃，總要做點什麼嘗試一下。
龐建軍看向屏幕上的於勝利等一眾軍官，“老於，你覺得怎麼樣？”
於勝利搖頭道：“離開了基地的保護，士兵出去就是送死，天上的武直把整個山頭都看得一清二楚，衝不出去的。”
“那我們就派無人機！”
“敵人的無人機比我們先進，而且已經在外部開啟了信號乾擾，沒有用。”
“那乾脆組織大家從四麵八方同時突圍，看他們能管得了多少地方！”
“公路被封鎖，山路你要怎麼走？不出兩分鐘就會被機槍打成肉渣。”
一個個提議都被於勝利否定，眾人更加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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