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部長,真不抓金陵晨報那幫人啊?”
市政辦公室裡,一名屬下滿臉愁容地朝劉蒼耳問道。
劉蒼耳搖了搖頭:“我也想整一整他,但是現在不行,他背後一定有人在支持,這個時候抓了他,無論是用什麼罪名抓,咱們立馬都會被扣一個屎盆子。我敢打賭,我們的人前腳進門,後腳就有人拍下照片,你還沒開口,他修圖調色都搞定了。有心人會故意渲染這件事,民眾隻會覺得我們心虛,反向加深了報紙內容的可信度,咱們還要多一個迫害新聞人物的罪名。”
“那就這樣看著他蹦躂?”屬下有些憤憤,“外麵已經是滿城風雨了,到處都在談論那篇報道上的內容,我怕他們報社明天還要亂說話。”
劉蒼耳拿起茶杯低頭吹了吹,目光低垂,語氣裡透出一絲殺機,低聲說道:“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讓他再蹦躂一會兒吧,我還怕他慫了呢。”
“村長他到底想乾嘛呀,我真怕明天起來整個金陵都在罵咱們呢。”
“由他們去吧,反正庫房和電站這些核心資源沒被搞就行。通知聯防隊負責人,各街區詳實記錄情況,但不要主動卷入輿論衝突裡,如果壓力太大,允許聯防隊員暫時穿便裝上崗或是放假。”
上午的衝突裡,有不少是直接針對那些聯防隊員的。
許多人想當英雄卻又差點膽量,不敢去找士兵的麻煩,畢竟有些兵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身上自帶一股殺氣,還未開口就讓人怵了三分。
這些人左右看看,還是聯防隊員看起來好欺負,反正都是一條街的鄰居,你啥能耐我還不知道嗎,搞不贏林楓我還搞不贏你這個出賣金陵的狗腿子?
那些得到了工作還沒歡喜幾天的聯防隊員今天遭遇了“職業生涯”的重創,麵對來勢洶洶的輿情,嚇得有些人直接卷鋪蓋跑路了。
劉蒼耳也不為難這些人,畢竟才加入兵團沒幾天,一沒槍二沒足夠的歸屬感,硬逼著他們跟自己的親朋好友鄰居們做敵人也實在有點難為人了。
現在乾脆就大方地允許他們放假,或是換便裝上崗避免麻煩。
“讓警署的本地人開始乾活,把那些帶頭鬨事打砸的甄彆出來,抓完帶頭的,剩下的人采取安撫策略,批評兩句做做樣子就讓他們回家去。”
聯防隊:好耶,可以公費跑路!
警署:劉蒼耳你麻痹,他們是本地人我不是本地人啊?
劉蒼耳到底還是沒那麼“大方”,隻是跑出來罵幾句娘的他還當做沒看見算了,鬨出了暴力事件的可就算是讓他有理由辦事了。
你罵林楓我不挑你的理,反正咱們辦公室的人私底下急眼了也得罵他,但你打砸了咱們金陵的公共財產那我得辦你。
……
金陵街頭,某個正在四處與人談論林楓是如何舔上北美的精神小夥突然被人拉住。
“哥們,借一步說話。”
精神小夥扭頭一看,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長得相當凶惡。
他本能地覺得不妙,這架勢搞不好是找茬的,說不定就是林楓的秘密特務。
這讓他有些緊張,色厲內荏道:“你誰啊,誰跟你哥們,爺忙著呢!”
壯漢笑了笑,伸手入懷,精神小夥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掏武器或是什麼證件,剛想喊叫吸引路人的注意尋求自保,突然眼睛一亮。
喊叫憋回喉嚨裡,小夥盯著壯漢從兜裡摸出的鈔票都快流口水了。
“大哥,找小弟啥事兒啊?”
好家夥,輩分驟降啊。
“有點麻煩事兒請你幫忙,找個方便的地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