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往椅子上一靠，冷冽的眼神突然鬆弛了下來，有些疲憊地苦笑道：“爺這是沒招了，一天到晚不是這就是那，屁事兒沒完了還……反正玩心眼我估計是玩不過他的，我他媽乾脆先把鞋扔了，光著腳跟他穿鞋的乾，我就看他怕不怕死，反正我不怕死。”
曹萱愣了一下，輕笑了一聲後小聲罵了一句傻逼。
林楓在外麵總是給人一種一切儘在掌握的從容感，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任何事都不會動搖他的意誌，遇到苦難也會用智慧巧妙化解。
曹萱是為數不多幾個見識過他軟弱一麵的人，林楓也有著普通人類的弱點，會感到疲憊和迷茫，會想逃避和休息。
“你可能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曹萱突然說道。
“每周日都是休息日。”
“我說的不是那種應付式的放假，是真正的休息。”
“那恐怕有點困難。”林楓煞有其事地拿起桌上的日曆翻看了一下，“哎呀，真糟糕，我們這種大人的假期好像都在童年時期透支完了，下一次休假得等到退休之後了，前提是得攢夠一大筆退休金啊。”
“這種地獄笑話以後還是不要講了，心情不好容易影響壽命。”
“有神力的保護，我們的肉體應該會很長壽，說不定這個世界會在我們死之前就毀滅，操心壽命問題完全沒必要。”
曹萱苦笑道：“那更糟糕了，如果能再活兩百年，那就得再等兩百年才能休假。”
“是啊，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巴不得趕緊壽終正寢的衝動。”
“所以你狂吃這種垃圾食品是在報複自己嗎？”
曹萱用叉子敲了敲食盒，林楓皺眉道：“差點忘了說，我還沒同意你拿我的丸子。”
“狗就愛護食。”
“狗吃了彆人的東西還要罵。”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笑。”
天邊一抹日光透過窗台灑下，金色的光暈映在兩人臉上有種慵懶的美感。
氣氛突然非常舒服，林楓有些莫名其妙地開口說道：“我得跟你道歉，那天我態度不好。”
曹萱嗤笑一聲：“看不出來，林大老爺也是會說對不起的人，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是鼻孔朝天永遠高人一個頭呢。”
“不要說得好像我性格很惡劣一樣。”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從小就是個有禮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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