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覺得那小子挺好玩,現在一想覺得真沒勁。”
走在回去取車的路上,劉涵不知怎麼的有點意興闌珊。
“劉隊,收了個小弟不該開心嗎,乾嘛突然這樣說?”
劉涵緊了緊大衣,低著頭快步走著,淡淡地說道:“我本來想啊,我拯救了一個隨時會變成社會邊緣人物的學生,又調和了他們的家庭矛盾,功德兩件。但回頭一看,我完全是以救世主的心態去插手人家的事,自以為高高在上,充滿了優越感,最後卻被一個高中生反將一軍,我他麼才是那個傻逼。”
“啊?”光仔皺了皺眉,“你說大炮他剛剛是故意把你架起來,逼你收下他?”
“說不上逼,隻是抓住機會、利用了機會而已,他都跪下磕頭了,我要是再不答應,我劉涵明天就得臭大街。”
“也許他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就一個愣頭青,大哥讓乾什麼他就真乾什麼了。”
劉涵嗤笑一聲:“你看他被他媽當街收拾的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路上人看過去的時候他腦袋就跟鴕鳥似的,可想而知他有多要麵子。你想想你十七八歲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起碼我那時候就這樣,麵子比什麼都重要。”
“嗯,都這樣。”光仔點了點頭。
劉涵繼續說道:“可到了給我下跪的時候,他是一下都沒猶豫,根本不在乎路上人圍觀,甚至我懷疑他巴不得再多來點人,他不傻,比他那個憨乎乎的老媽聰明多了,他知道自己按照正常的人生軌跡以後大概率一輩子難出頭,所以看到我的證件後就拚命想抓住機會。”
“那我還真沒想那麼多。”
劉涵斜眼瞟了他一下,笑道:“所以我是隊長,你是牛馬。”
光仔這次倒沒生氣,反而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我腦子還是笨了點,以後得跟你多學習了。”
本來還覺得劉涵就是靠著給林楓當跟班的這份資曆才能如魚得水,但光仔現在已經轉變了想法。
劉涵也不傻,相反還挺精。
“走吧,分頭行動找證人取證去,趕緊搞完直接把那個豬逼校長拉回去丟談話室,給點壓力讓他自己交代,彆耽誤咱們晚飯,今晚食堂有硬菜。”
“好嘞,劉隊。”
忙活一下午,劉涵兩人拿到足夠的證詞,有了拿人的條件,直接上門把那個屁股不乾淨的校長拉走。
雖然還不夠拘捕的前提,但稽查部可不管你這麼多,“配合調查”一樣能拿人,校長屬於公職人員,那就能被劉涵按頭。
隻是這個校長不知道是特彆有骨氣還是覺得劉涵沒辦法把自己怎麼樣,一路上態度都很差,進了談話室被盤問了幾句就開始“引經據典”反駁跟他談話的光仔。
說著說著他還起勁了,直接陰陽起了林楓哄騙難民,聚集叛軍對抗國家,還投靠外國佬。
到底是個文化人,罵人都不帶臟字的,文化水平低點還不一定聽得懂他陰陽的那些典故。
可惜他運氣不好,換了其他人來,可能還顧忌著最近林楓在搞整風,嚴格禁止違規操作,尤其是在金陵,主要還是為了在金陵民眾麵前樹立一個正派的形象。
但他碰到的是劉涵。
“說累了沒有?”
劉涵走進談話室,摘下帽子往後一遞,身後小弟立馬幫他接住了。
劉涵擼起袖子走上前,這位文化人眉毛一跳:“你乾嘛,稽查了不起啊,你還想打人啊!”
“胡說!”劉涵一巴掌抽過去,“明明是你個狗日的用臉砸我的手,你給我賠醫藥費!”
“啊!打人啦,稽查打人啦!”
“叫,叫破喉嚨都沒用!光仔,給我把門鎖上,鑰匙丟進來,就是劉部長來了也彆開門,正好跟徐墨客學了兩手狠活,今天拿他練練手!”
說著,劉涵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包銀針。
……
半小時後,被劉涵紮得大小便失禁的文化人已經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而劉涵則被叫到劉蒼耳辦公室,被好一通臭罵。
但也僅僅隻是臭罵,劉蒼耳也不好處置劉涵這個鱉孫,再怎麼罰也沒用,在這乾不了多久又得被林楓調走的貨色,能拿他有啥辦法。
“還笑!”劉蒼耳見劉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第一天上班就給我整事兒,等著,看林楓回來怎麼收拾你。”
“他還得謝謝我嘞,我幫他收拾了他的詆毀者!”
“那你也不能在談話室整人啊,你這個副隊長現在降為調查員,明天給我去案上趴著盤賬目吧,彆想出外勤了你!”
“那我回去就慫恿劉思甜到前線當戰地記者。”
劉蒼耳暴跳如雷:“你個小癟三,當初在京都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小子不是好鳥了,我現在就弄死你!”
“劉叔,消消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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