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跟龐建軍的交流,林楓正準備休息一會兒,房門突然再次被敲響。
“林先生,財政次長西恩·費裡曼來拜訪您。”
外交部安排給他的警衛在門外喊道,林楓起身去開門,隻見一名西裝革履的老白男正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林先生,你好。”
“你好,費裡曼先生。”
“歡迎來到華盛頓,方便請我進去嗎?”
“請進。”
林楓腦子裡沒有這人的詳細情報,一是因為他對北美的行政體係不太熟悉,二是因為北美的財政次長足有七八個,他實在沒興趣去研究這麼多人物。
隻是林楓有些奇怪,怎麼這家夥突然跑過來,也不預約一下就搞突然襲擊,而且達尼斯這才前腳剛走呢。
“怎麼樣,對這間酒店還滿意嗎?”
這位次長似乎是個很開朗健談的人,進門後沒急著坐下,而是滿臉微笑站在茶幾邊上打量著屋內的陳設。
“很滿意,比我住過的很多酒店都好。”
“我以為你會說全部。”費裡曼笑得如同彌勒佛一般,突然伸手一指酒架旁那個專門存放酒水的小冰箱,“看過裡麵的東西沒有?”
林楓聳了聳肩:“還沒有,有什麼驚喜嗎?”
“哈哈,當然有。”
費裡曼似乎對這間屋子的布局很熟悉,徑直走到酒架拿了兩支酒杯,隨後拉開冰箱,一臉神秘地看著林楓:“這裡藏著北美威士忌的聖杯,是我今早專門差人送來的。”
隻見他從冰箱裡拎出一瓶威士忌,饒有興致地晃了晃:“23年的pappyvaninke,在當年曾經創造了單支拍賣價格六萬美元的記錄,如今隻有少數藏家手裡有貨,陳放它的那批木桶在雪災後毀於一場暴亂,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這批的味道了,這瓶酒現在的價值已經無法估量。”
林楓對這些洋玩意兒不太了解,隻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那一定是好東西。”
“當然是好東西!”
費裡曼來到茶幾邊坐下,仿佛他才是房間的主人一般,自顧自打開了酒瓶倒上兩杯。
“嘗嘗吧,林先生。”
林楓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沒覺得比普通的威士忌強多少,就那麼回事。
“還不錯,可惜我不懂酒。”
“哈哈,沒關係,其實我踏馬也不懂,甚至還覺得它不如三十塊的酒好喝。”
費裡曼突然有些粗俗地大笑一聲,還說了臟話,他舉起酒杯借著燈光的照射搖晃兩下,雕花的酒杯搖晃出琥珀色的光彩。
“但是這不妨礙我喝它的時候得到的喜悅,就像在喝流淌的黃金。”費裡曼的笑容越發熱烈,眼睛直直盯著酒杯裡搖晃的酒液,突然話鋒一轉,“這間客房一般隻用來招待最重要的客人,英國前任首相住過,法國總統住過,你們的外交總長也住過,這種規格的接待的花費足夠在紐約的鬨市區買一間大房子。相比之下,這瓶酒可能不算什麼,林先生,你正坐在黃金上麵享用著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