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茫然看著那名快步離去的戰友，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另一名戰友把那人剩下的飯菜挪到了麵前。
那人抄起筷子就是一頓猛吃，同行的戰友皺眉問道：“你乾什麼，他們一頓飯有定量，你餓瘋了，好意思多吃多占？”
那人不管不顧，猛吃兩口後才抬頭說道：“他媽的，他不吃，我吃，難道叫警察過來吃我們空六師的剩飯嗎，老子做不出這種事！等我吃飽了就去幫難民重建東海，多吃兩口我多賣兩膀子力氣還他們就是了，我有的是力氣！”
“你瘋了！”同桌的戰俘猛然站起怒聲嗬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踏馬太知道了，我要留在這，回去告訴我爸說我死了！”
……
五人去，四人歸。
等待許久的俘虜們剛想和小張等人打聽此行的見聞，卻發現他們個個垂頭喪氣，一名戰友臉上多了道淤青，並且還有個戰友沒回來。
眾人心中一緊。
“怎麼回事，李慶呢，你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那人撥開戰友的手，低聲道：“李慶那龜兒子打的，他也吃了我兩拳頭。”
“你們怎麼打架？李慶呢？”
那人沒有說話的興致，一言不發地去角落坐下，摸出煙來悶頭抽著。
“小張，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鬨彆扭？”
小張麵對戰友的質問，竟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無力地張著嘴，眼神遊移，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說話啊，一個個都啞巴啦？許平川，你來講是什麼情況！”
“你們快說話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李慶是不是被叛軍扣下來了？”
“一個個都不吭聲，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接連的詢問下，終於有人小聲開口說道：“李慶他……他說他不回去了，要留在這把三個月勞動乾完再走，這樣叛軍就沒有借口攻擊他了。”
“胡鬨！”
“他早不說，現在這樣搞不是亂來嗎？”
這時那名跟李慶打了架的士兵突然喊道：“放屁！他就是想投靠叛軍，你替他遮掩什麼，不怕政治部找你麻煩嗎，啊？”
“你說什麼？”
釋放的戰俘中級彆最高的那名排長聽到這話，勃然大怒。
“你再說一次，他想要乾什麼！”
“他要投靠叛軍！”那人像是情緒崩潰了一般站起來大吼道，“我死活拉不住他，他還為了叛軍跟我動手，我草他祖宗十八代的，我以後再也沒他這號兄弟了，將來戰場上遇見了，老子一槍打死他！”
一屋子人勃然色變，個個都是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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