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告彆了眾人的林楓返回家中。
換上拖鞋，林楓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卡卡。
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任何回應，隻有玄關的風鈴在輕輕搖晃。
客廳的水晶吊燈光線明亮，卻把屋子照得愈發冷清。
林楓關掉剛打開的燈，在一片黑暗中獨自走上樓洗澡睡覺。
次日清晨，林楓難得地賴了一次床。
他躺在床上看了會兒手機，激活誓書給卡卡發出一條“語音消息”。
“在乾什麼呢？”
卡卡的回複很快來了。
“在想你，汪汪！”
林楓一驚，坐起身來瞪著眼睛緩了兩秒，問道：“跟誰學的？”
“什麼跟誰學的？”
“現在這麼會聊天，跟誰學來的。”
“沒有學，本來就在想。”
“直男不能這麼說話，知道嗎？”
“那該怎麼說。”
林楓思索了幾秒後說道：“男人之間的問候是這樣的，比如說‘死了沒’、‘最近在哪鬼混’、‘滾出來喝酒’，這些都是聯絡感情的常見用語，隻有女人或者掉進愛情陷阱的男人才會說在想你。”
“人類的語言真複雜。”
林楓還以為這才分開幾天卡卡就被那幫洋人教壞了，意識到對方純粹是在表達最直接的念頭後才放心下來。
什麼狗屁在想你，一生含蓄內斂的大夏男人是絕不會輕易講出這種話來的。
一般說這種話了，那都是批癮犯了！
“工作還順利嗎，那幫信徒有沒有給你出什麼難題？”
“很順利，我說什麼他們都相信，你教我的那些說辭很有用，我感覺我們的計劃很快就要成功辣！”
卡卡的語氣裡充滿著快活，哪怕隻聽聲音，林楓都能感受到他的快樂，看來在澳洲過得很開心。
估計是瑪蓮娜那幫土財主很樂意對偉大的聖徒無限量供應各種零食的緣故吧。
實際上卡卡這幾天時常通過誓書聯絡林楓，基本上一遇到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情況就要林楓遠程支援，一人一狗的交流並不少。
但林楓還是擔心他過得不好或者會吃虧，大概就像是那種子女外出打工，自己卻隻能待在家裡乾看著的父母的心態吧。
“很好，加油騙……阿不，加油傳播我們的教義，等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來澳洲看你，到時候就要實行下一步計劃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和你一起變成神仙的，完整的神仙！”
卡卡認真地保證，乾勁十足。
隻是林楓聽到他最後還要著重強調“完整”這個詞彙，內心不禁嘎巴了一下。
都怪洪瑤瑤的寵物醫生。
怪完了他們就不能怪我了噢，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