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從亞空間裡翻找出一包尿片拆了,給孩子的舊尿片一扒,果然吸飽了水。
兩個男人配合著搗鼓了半天,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林楓大為惱火:“我連至尊都搞得定,還搞不定你了?”
王強雖然是孩子親爹,但手藝比林楓還要蠢。
“要不還是讓劉茜來吧。”
兩人無奈投降,讓劉茜去處理孩子,換王強去廚房看火,他說怕劉茜弄不明白隴西做法的精髓。
林楓把門一關,排氣打到最大,掏出煙來遞給王強。
王強拉了張椅子坐下,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久站。
點上煙,王強看著咕咚咕咚冒泡的燉鍋,有些感歎地說道:“每次回隴西老家,我下車都是直奔羊肉館,先吃一頓老家正宗的手抓羊肉,我從沒跟她講這些事,也不知道她從哪打聽來的。”
“那說明人家心裡有你,我可是聽說她之前連炒雞蛋都不會做,跟了你之後什麼都學了。”
“我知道。”王強點了點頭,“進門那會兒我還沒當回事,看到這鍋羊肉,又覺得她可憐了,跟了我這樣的人。”
林楓笑了笑:“回家了就開心點唄。”
“也說不上開心或者不開心,不過有這鍋羊肉,心裡還是覺得溫暖的。”
林楓知道王強對劉茜沒多少感情,便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不過對方似乎不是很喜歡孩子,卻讓林楓有些遺憾。
兩人家長裡短閒聊幾句,氣氛廚房裡的氣氛無比平和,抽完一根煙,林楓終於談起正事。
“他們把你關在哪?”
“不知道,上了飛機就蒙著眼,距離常河很遠,可能到京都了,我聽到審問我的人裡有好幾個京都口音,關押的地方四麵不透風,看不到外麵,不是監獄,像是軟包。”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先是疲勞審訊,反複盤問,第二天開始肉刑,都是常見的手段,後來他們給我用了一種很奇怪的藥,那之後我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有時候也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的還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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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語氣平靜,似乎在訴說一件平常的小事,順手還翻了翻鍋裡的肉。
可是按照醫生的說法,他的身體經曆了高強度的摧殘,對方采用的都是不留外傷的手法,表麵看不出來,但實際上對身體的傷害非常大。
林楓知道王強是不希望像哭哭啼啼的小孩一樣訴苦,所以才一筆帶過,但越是這樣,林楓越覺得對不起他。
“還記得那些人的樣子嗎?”
林楓低聲問道,語氣中已經帶上了殺意。
王強握著勺子的手停頓了一下,“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回頭讓人畫下來,我殺了他們。”
王強沉默了幾秒後說道:“大哥,對不起,我沒抗住刑,說了很多兵團的事,你要處置……”
林楓突然伸手奪過他手裡的勺子,略帶些不滿地嗬斥道:“湯都被你帶出來了,我看你也不是個做飯的料。”
林楓拿起抹布擦去滴在灶台的湯水,背對著王強給鍋扣上了蓋,笑著說道:“托你的福,我也吃頓好的。不是說弄了一整隻羊嗎,你們兩個人吃不完的,我來幫你!”
王強沒說完的話被掐死在喉嚨裡,呆呆地看著林楓的背影,還停留在半空的右手顫抖起來,他趕緊將手放下,小聲說道:“我們隴西的做法,跟東海口味不一樣,這頭羊也膻,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有什麼吃不慣,我看著挺香啊,你不會是舍不得故意這麼說的吧?”林楓轉頭看來,滿臉都是調侃的笑意,“都說病號飯最好吃,這個月我都來你家蹭飯好了。”
王強也笑了,輕輕點頭“誒”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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