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隸屬於軍情部的士兵快步走進辦公室。
“報告司令,我們已經獲得了確切的情報,這是組織者的資料,謠言爆發點就在這幾個人身上。”
林楓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資料快速掃了一眼。
何友文,男,22歲,荊楚樊州人,就讀於金陵大學,計算機係大三學生,擔任“青年互助社”主席,父親早亡,母親為鞋廠工人,家庭貧困……
張鐘,男,19歲,東山齊郡人,就讀於金陵大學,曆史係大一學生,擔任“青年互助社”副主席,父親為殉職警員,母親於齊郡糧食署工作……
遲悅,女,20歲,巴蜀錦官人,就讀於金陵大學,法律係大二學生,擔任“青年互助社”副主席,父親任天府重工執行董事,外祖父為歸國科研專家,家境富裕,家族成員背景複雜……
資料裡有幾人在大學裡的一些經曆和老師評價,林楓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看向那名士兵。
“哪個先傳的?”
“是這個張鐘。”士兵伸手往資料上那個留著寸頭、麵相英武的男生一指,“今早就是在他向身邊的同學傳播那些謠言,隨後又迅速通過互助社擴散,這三個學生是主要的帶頭人,就是他們決定發起聚會。張鐘早上就在食堂當眾講了很多辱罵我們的話,被教導勸阻之後還大罵教導是兵團的走狗,隨後就跑去了社團辦公室一直沒出來。”
林楓立刻仔細看起了張鐘的資料,越看越覺得難搞。
張鐘父親是因公殉職的警員,光是這層身份就很敏感。
不過倒顯得這人嫌疑更大了,他母親也在係統裡工作,他本人一定有很多機會接觸係統人員,如今金陵被林楓掌握,他私下被北方招攬做些特殊工作也合情合理。
有動機,有背景,還有渠道,不管他是聽了彆人的挑唆,還是本身就目的不純,這人都是問題的導火索。
另外兩個學生乾部應該是被他灌輸了謠言,這才在社團裡鼓動社員。
“好好查一查這小子。”
林楓丟下資料,語氣帶上了三分殺意。
“看看這幾天他都跟誰接觸過,發現可疑人員直接帶回來。”
“是!”
……
金陵大學,學生活動中心。
作為金陵名聲最響的高校之一,金陵大學的教資力量相當強大,以至於有整整一棟樓劃出來給學生充作活動中心,學生社團可以很容易地在這裡申請到辦公室。
青年互助會作為其中規模、影響力最大的組織,占據了數間辦公室,甚至已經超過了和學校一起誕生的學生會。
此時的一間會議室裡,教導主任正帶著教職人員在和幾名年輕學生交涉,而在門外,是把樓道堵得水泄不通的學生。
“小何,你們都是咱們學校的驕傲,我看你們年輕才沒有讓教導隊過來,聽老師一句勸,城裡已經拉了防空警報,隨時可能會發生危險,你們現在搞這種事根本就是添亂。馬上停止你們的行為,勸返所有社員,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青年互助會的主席何右文是個戴著方框眼鏡的清瘦男生,身上穿著一件起球的毛衣,長得斯斯文文甚至乍一看還有些文弱。
不過他的眼神卻很有力,麵對教導主任絲毫沒露出畏懼,反倒是鎮定自若地說道:“主任,集會是我們的自由,我們隻是在宿舍裡搞,又不是去學校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