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根本不在乎老廖那點粗暴手法虐待罪犯,彆說他是野路子出身,就是正經人在這種末世每天麵對各種凶徒也要磨滅耐心。
進了局子,收了脾氣老老實實蹲好做良民,誰都省事,像遲悅這種愣頭青瞎嚷嚷的少不了被收拾。
兵團的核心成員當初哪個手裡沒沾血,身上背著的冤案也不少,辦事的時候失手誤殺個把人都是最小的問題。
現在要不是顧忌影響、為了贏得民眾支持,哪有功夫跟犯罪嫌疑人講文明,沒在外麵直接斃了都算心善。
“審得怎麼樣了?”
白龍朝蔡隊長問道。
“上麵發了命令之後我們就加急處理了,全都過了口供,交叉指證之後基本調查清楚了。”
“那都認罪了嗎?”
“還有個彆死硬分子沒認識到錯誤。”
“哪幾個?”
蔡隊長介紹了一下情況,白龍聽完後點了點頭:“不肯認就拉倒,兵團沒工夫跟他們扯淡,財政的預算不會浪費在罪犯身上,明天直接移交檢查署,當典型快速判了。”
“不過這裡頭有點特殊情況,我得跟您彙報一下。”
蔡隊長拿眼神指了指那個關押女性的倉房,壓低了聲音說道:“就那個遲悅,背景不小喲,下午有人給我打了電話求情呢,話裡話外許了不少好處,被我嚴詞拒絕之後又有人提著一袋子東西去找我老婆去了,裡麵壓了好幾根金條,這事兒我得跟你彙報一聲,免得將來有人給我潑臟水引起誤會。”
白龍笑了笑:“蔡隊長倒是公正廉潔,東西你讓人帶來上交就好,這事兒我記住了。”
“還有一些家長也來了,通過各個方麵找關係求情呢,金陵大學也打了幾個電話,叫我們從輕發落,我沒敢應承。”
“不用管他們,要是有人給你施壓,直接告訴我,我在總司令身邊乾過一陣子,各個部門都有幾個能說上話的兄弟。”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本來這事兒就挺棘手,被點到來辦這件事蔡隊長心裡也難受,現在得了白龍的保證,心裡才算徹底放心。
一聽對方竟然是林楓身邊的心腹,那就徹底有了底氣。
兩人說話間,那個遲悅突然嚷嚷了起來:“我認得你,你是兵團的人,白天就站在李主任邊上!我要舉報,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們?”
白龍走過去打量了一下頭發濕漉漉身體還在發抖的遲悅,笑著說道:“怎麼不叫叛軍了,怕了嗎?”
遲悅咬著牙說道:“我要舉報,我要見內務部的人!”
白龍抱起胳膊,笑容變得玩味:“要不要給你換件衣服,這麼冷的天,身上濕的過一夜恐怕要感冒。”
“我要舉報,我要舉報,這是法律賦予我們的權利,你不能阻撓我!”
遲悅一臉怒氣,隻是重複著要求舉報。
白龍點了點頭:“好,我滿足你,你是要舉報那個老廖還是要舉報誰?”
“我不用向你說明,你休想套我的話!”
白龍哈哈一笑:“再說下去,你是不是要念法律法條了?”
遲悅仰起腦袋瞪著白龍,絲毫不讓。
“光找金陵警署的內務部夠嗎,要不要再找一下兵團駐金陵稽查部的乾員?”
遲悅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白龍嗤笑著說道:“看你的反應你好像根本不明白有什麼區彆噢,我看你還是好好研究一下那些給你底氣的法條再說話吧。”
白龍轉身就走,朝老廖說道:“給這傻妞弄件衣服,這些人沒吃過苦,不像我們抗凍,彆真給她凍死了。”
老廖大聲回道:“那要不要再給她拿一本《兵團臨時管理法》?”
“嘿嘿,也行噢。”
一邊往回走,白龍一邊朝蔡勇說道:“蔡隊長,我們司令說這事兒可能不對勁,畢竟關係到外國間諜,你得仔細調查。”
“嗯,我一定認真督辦,絕不放過可能潛藏的罪犯!”
“目前有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暫時沒有,那個女教師的身份也調查清楚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有信心讓張鐘老實交代!”
這時老廖從隔壁雜物間抱著一件臭烘烘棉大衣走出來,大咧咧地說道:“你沒有個屁,我都看出不對勁來了你還沒有呢!”
蔡勇臉色一僵,看向老廖小聲說道:“師傅,有事兒你倒是趕緊說啊,拆我台乾嘛!”
“你還得練!”
白龍也看向老廖,“老廖,你說哪裡不對?”
“唔……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看了眼材料,突然有那個感覺。”
“師傅,這事兒可不小,你要是沒證據就不要給上麵添亂。”
蔡勇小聲提醒道,看得出來他們關係很深,年輕時應該是師徒。
白龍沉吟一會兒後說道:“廖師傅乾了三十年刑偵,遇上貓膩了突然有點那啥邪乎的感覺也正常,我們司令就常說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何況司令現在也覺得不對勁呢,廖師傅,咱們上去喝杯茶,你跟我好好分析分析吧。”
“好,你們先上去,等我找個同事來交班,五分鐘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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