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吻江文東!
17局那些人是乾嘛的?
就像江南商老那樣,魔都陳老隻要想起這個單位,就會心中發怵。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某乾部的涉案金額,低於一個億,都沒資格勞駕17局的人出麵。
17局隻要出麵辦的案子,那都是能轟動一時的答案。
關鍵是他們出麵查辦的對象,基本都是背靠豪門的子弟。
因此專查經濟重案的17局,又號稱是懸在所有世家子弟出身的官員腦袋上方的,那把什麼什麼劍。
這把劍一旦落下來——
不斬掉個大腦袋,是彆想再重新掛回去的!
陳老做夢都沒想到,這把劍掉下來後,會掉在自己大女婿胡力新,和看好的後起之秀陳建軍等人的腦袋上。
他傻愣片刻,厲聲喝問“17局的人帶著他們時,有沒有說明原因?”
陳建明回答“他們說,已經拿到了大姐夫他們在東糧集團,上下其手中飽私囊的鐵證。還說,涉案金額過億!”
17局。
東糧集團。
中飽私囊的鐵證。
涉案的金額竟然過億!
這四組詞彙就像四記悶棍,狠狠砸在了陳老的腦袋上,讓他眼冒金星,心中發悶。
噗通一聲,蹲坐在了椅子上。
他隻覺得胸腹內氣血翻湧,喉頭發甜,好像張嘴就能噴出一口鮮血。
他連忙結束了通話,閉眼用力深呼吸。
陳老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反應——
除了胡力新還有陳建軍,都是被陳家寄予厚望的人才;有著好名聲的魔都陳家,會因此案聲譽大損之外;還有就是他的本能告訴他,這件事和農業稅有關。
如果和農業稅沒有關係的話,怎麼會在所有人都沒得到任何風聲的前提下,17局就忽然來查糧倉呢?
農業稅。
糧倉!
這兩個詞彙很相稱啊。
“難道我們都以為老人家,迫於我們的壓力,不得不放棄江文東的分析,是錯誤的?”
“老人家任由我們主導媒體時,就已經派遣17局的人,暗中徹查和農業有關、關鍵是陳家子弟負責的糧倉了?”
“老人家不屑和我們辯證,隻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什麼。”
陳老心思電轉到這兒時,電話再次嘟嘟的響起。
“我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陳老對自己默默的說著,拿起了話筒“哪位?”
“老爺子,是我。”
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最新消息。江南第九糧倉的老總商雲海,十幾分鐘之前,忽然從某棟大樓上一躍而下。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他在第九糧倉的心腹手下,也全都突遭以外。”
糧倉!
糧倉!!
又是糧倉——
陳老的眉梢眼角,不住地哆嗦。
他已經百分百的肯定,商雲海之死和17局有關了。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一切都是他所想的那樣,為什麼17局的人,並沒有像帶走胡力新那樣“大張旗鼓”的帶走商雲海,他卻在忽然間自己跳樓了呢?
陳老剛想到這兒,猛地想到了商小仙那會兒給他打電話時,說過的那番話了。
大意是商家不但不會,因她違逆江南商家的意思,擅自跑去白雲縣支持寧若初,還會加大對她的投資資源!
哢。
陳老慢慢的放下了話筒後,喃喃自語“我知道了。就因為商小仙違逆商家的意思,大張旗鼓的支持寧若初。老人家才對江南商家高抬貴手,允許商家私自處理商雲海,確保江南商家的名聲不受損。”
他知道了。
陳老什麼都知道了。
卻晚了。
嘟嘟。
電話鈴聲再次急促的響起。
這次是江東米家的老頭子,親自來電“老陳,我聽說魔都東糧集團那邊的事了?實話搞告訴你,江東糧倉也被17局的人查了。我米家愧對祖國和人民的厚愛,竟然不知道家中子弟在這些年來,竟然成長為了糧倉內的碩鼠。嗬,嗬嗬。”
米老幾聲慘笑後,不等陳老說什麼,就結束了電話。
神色木然的陳老,剛放下話筒,電話就瘋了般的再次嘟嘟響起。
這次來電的人——
赫然是老人家身邊的鐘主任“陳老,老人家讓我問您幾個問題。”
陳老連忙站起來,躬身低聲“請問。”
鐘主任語氣淡淡——
“一個億,能購買多少斤糧食?”
“所有為反對農業稅而暴跳如雷的人,明明一個月的合法收入,能頂一個普通農民辛辛苦苦一年、甚至更多年的種地所得,為什麼還不知足?”
“難道當年我們無數的同誌,拋頭顱灑熱血,就為了讓這些先富起來的人,像被我們消滅的惡霸那樣,繼續趴在農民的身上吸血嗎?”
“還是你們覺得,這個國家離開了你們後,隻憑借八億苦哈哈就過不上好日子了?”
“再或者——”
鐘主任語氣加重“還是你們覺得,那把刀這些年來生鏽了!?”
汗水。
冷冷的汗水,從陳老的額頭上滾滾而落。
“某些人既然反對免除農業稅,甚至聯手對一個提出試點的孩子下狠手。”
鐘主任語氣變緩“老人家才決定也從糧倉這一塊下手,讓大家看看百姓繳納的農業稅,究竟是肥了哪些人。憑什麼,某些人滿嘴說著免除農業稅,就是動搖稅收基石的話!自己卻在公糧這一塊,吃的滿嘴流油。”
陳老嘴巴動了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憑心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