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土孛默部出兵本就是他和邊軍都會考慮的情況。而池焱的手下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如果要說會出乎意料的話，就是土孛默部選擇繞路，沒有被他們發現。
王茂平再次將地圖鋪在桌案上，仔細地查看了起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土孛默部選擇繞路，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發覺，孟朝官府發現了興賀山的通路。
但池焱的手下知道通路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很小心，這種可能基本可以排除。也就是說，那十三個字與土孛默部有關的可能也暫時可以排除。
而如果不是土孛默部，剩下的就是圍攻古牢關的傲魯部。如果與那十三個字有關，難不成傲魯部的人還想要在肇原府搞事情？
但戰事如此膠灼，外族應該無暇顧及肇原府才對，而且傲魯部的釘子，他雖然不敢保證已經儘數拔除，恐怕也剩不了兩條漏網之魚，還能夠翻出什麼浪來呢。
對著燭火，不知道尋思了多久，回過神來的王茂平還是沒有任何收獲，隻能無奈的吹滅蠟燭離開了書房。
天上依舊星河燦爛，王茂平看著天樞星的方向，又不自覺的一聲歎息。
雖然不甘心，雖然急切的想要知道那十三個字究竟預示著什麼，但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徒勞無獲，無能為力，這也使得他感覺心裡壓著一塊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就這樣放棄，看看究竟會是怎樣的結果，卻又擔心後果他沒有辦法承受。
“大人，我覺得這次肯定能夠找到秉燭人！”
相較於陷入悲觀與無奈的王茂平，白景倒是屢敗屢戰，看起來仍舊很積極。要是以前，他肯定會阻止小夥子開啟分享與話癆模式，但最近，心中的確有些煩悶，倒不如聽聽對方的心路曆程，來放鬆一下心神。
“所以，又有了目標？”
“嗯！”聽到大人接話，小夥子立馬興奮的點了點頭，一臉快繼續問下去的期待。
“是誰？”
“大人，這次您肯定想不到。”小夥子看起來還想要賣個關子。
對方懷疑的目標已經越來越偏，王茂平可沒有精力去猜錯誤的答案，所以不想說就算了吧。
眼見大人搖頭要走，小夥子趕忙開了口：“大人，我這次懷疑秉燭社中的一個人。”
“秉燭社裡的人，你已經懷疑五個了。”所以不差這一個。而且給出的理由也越來越離譜，王茂平覺得真的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
“大人，這次不一樣！”
小夥子，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上上次也是。
“大人，這次我懷疑的理由絕對充分。”
這句話他也聽了很多遍。
聽不到王茂平的腹誹，白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個人呢，在秉燭社中自稱幽泉客，可是很有文采的，而且對於話本的分析也是頭頭是道——”
“你自稱什麼？”王茂平插了一嘴，秉燭社的那些人相互之間都不知道真實身份，也不知道真實姓名。他之前倒是忘了問白景給他自己起了什麼字號。
“清風客！”
王茂平覺得有些耳熟，於是回憶了片刻：“在浴華樓時，取的那個？”當時這位蒸桑拿的時長，在排行榜上可是遙遙領先，也不知道如今有沒有被人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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