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明白的？”看白景欲言又止的樣子，王茂平開口問道。
“大人，多遠才算遠，還有往哪邊帶更好一些？”
小夥子問的倒也沒錯，這的確是該斟酌的問題，但王茂平卻是明白了，小夥子是真的不想動腦。算了，還是他來想吧。
片刻的思考之後，王茂平拿著炭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正當小夥子以為，將小暗帶到這個圈之外的時候，就看到他家大人又畫了三個圈，然後抬頭看著他：
“明白嗎？”
“大人，剛才明白，現在不明白了。”雖然隻是四個圈，但他感覺自己暈圈了。
“本官的意思是……明白嗎？”
“呃——”大人，我不想知道這個圈是怎麼來的，我就想知道帶著小暗往哪邊走，走多遠。白景聽著大人的話，腦袋裡都開始跟著畫起圈來。
看著小夥子一臉發懵的表情，王茂平也意識到還是彆解釋了，直接告訴人家怎麼走吧。
“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白景終於能夠說出這四個字。
王茂平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當然是暫時的，畢竟還要等待小暗的反應，來規劃下一步的動作。
“大人，屬下把小暗帶離，但小暗飛了一會兒，就又不飛了。”
“大人，和昨天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小夥子越來越沮喪，王茂平都能感覺到他的焦慮，但都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他按照自己的要求在地圖上進行標注，而且越來越確定一件事情。
所以這幾天，在白景看來，除了失望，是沒有收獲的，但是對於王茂平來說卻是有收獲的。
“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以往精神抖擻的小夥子，經過了幾天的打擊，已經變得無精打采。
王茂平則是低著頭，看著桌案上的地圖：
“白護衛沒有看出來什麼？”
白景搖了搖頭。
這次王茂平沒有自問自答，目光看向白景，小夥子，動一動腦子是有好處的。
白景知道這次自己肯定得說出點兒什麼才行，可是他該說什麼呢？
“白護衛不如也來畫一個圈？”將炭筆遞了過去，小夥子幾天的收獲，也是該由本人來總結。
白景接過炭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家大人的臉，如果這是一場考試的話，王茂平很想說出那句讓人倍感熟悉和親切的話，那就是：看我臉做什麼，看題，我臉上有答案啊！
顯然小夥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終於將目光挪到了地圖之上，拚命的想著，這個圈該落在哪裡，終於在某一刻有了靈感，拿著炭筆畫了起來，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等待著自家大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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