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
聽到他的問話,田懋辭趕忙點頭。
“能做到嗎?”
“草民一定竭儘所能——”
王茂平輕笑了一聲:“本官要的可不是你的竭儘所能,如果做不到的話,你們田家還是與陳家,林家,有難同當的好。四世同堂的人家,還真是有些可惜。”
“草民一定做到,一定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聽到這裡,王茂平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些:“那本官就祝你好運了。”說罷,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開口問道:“對了,你覺得是誰站在林歲時和陳嶽岱的背後?”
自己對這二人肯定是沒有這位了解,雖然對於這個問題,麵前這位大概率是無法給出答案的,但總得碰碰運氣才行。
果然,對方搖了搖頭。
“嗯?”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與人勾結,賣官攫財啊!”田懋辭生怕眼前的官員不相信,因此滿臉的焦急。而這份焦急還帶著對好友的憤恨與不解。他想不通:
“明明不是那麼愛財的人,為什麼把自己和家人拖進深淵呢。”
站在一旁的徐棲舟則是撇了撇嘴,這話說的,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嘗到了甜頭,走上回不了頭的路,有什麼可奇怪的。
但王茂平卻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林歲時和陳嶽岱有沒有特彆仰慕的人?”如果這兩個人不是為了財呢?
“這——”
對方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讓他知道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是誰?”
“佰渚先生。”
徐棲舟有些不解,這個佰渚先生很有名氣嗎?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但王茂平卻是聽說過的:“雜家學派?”雜家學派主張博采眾長,融合了多家學派的思想。這個佰渚先生算是現在大孟雜家學派很有名望的一位。
“是,我與林歲時,陳岱嶽相識就是在瀠川山,聽佰渚先生講學,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卻不曾想當年意氣相投的好友,卻把不知情的自己和整個田家往深淵裡拽。
王茂平倒是沒有心情去考慮眼前之人回憶過去的心情:“所以,佰渚先生認識你們?”這位既然很有名望,那麼門人和推崇他的人肯定是不少,彆是他們認識人家,但人家不認識他們。
“佰渚先生很看重他們。”
他敏銳的察覺到田懋辭話中要表達的意思:
“不包括你?”
“我近些年去瀠川山拜訪的次數不多,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家裡的營生上。”
“那除了佰渚先生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