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江清月接到紀子蕊的電話,說她已經到達機場了。江清月一聽,連忙安排紀子睿親自去機場接機。
三十分鐘後,紀子睿一路飆車,用最快的速度將紀子蕊接到了醫院。
病房內,紀子蕊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江清月。
江清月連忙接過去,拔掉瓶塞,倒出裡麵唯一的一顆丹藥,喂進了徐夢雅的口中。然後再一次取出銀針,朝她的脖子上刺去。
徐夢雅被銀針刺穴後,解毒丸隨著她的咽喉滾動,頓時就被吞咽了下去。
見解毒丸被吞下後,馬上拿出包包裡的銀針,直接在徐夢雅的頭上一連刺了十幾根。
最後拿出一根銀針,在徐夢雅的食指上一戳,然後用手一撚,頓時就聽見食指上的銀針嗡嗡作響。
紀子蕊望著江清月施展的流雲九轉針法,不由得暗暗稱讚。相對而言,紀子蕊的針灸技法的確較江清月稍遜一籌。
雖然紀子蕊也跟著師公伯渠學習了針灸術,但是始終比不上江清月的造詣。那些失傳的針灸技法江清月幾乎都已習得。
反觀紀子蕊,雖然針灸方麵沒有江清月那麼高的造詣,但也算是精通。隻不過她最精通擅長的,還是伯渠留給她的那本泛黃的丹譜上記載的煉丹術。
那些傳說中失傳的丹藥,紀子蕊基本上都已經全部煉製了個遍。
紀子睿望著江清月額頭上微微滲出的汗珠,連忙拿過紙巾去替她擦拭。
這麼多年,哪怕紀子睿不懂針灸,這麼多年看江清月救人,耳濡目染,他也知道,有些針灸技法耗神耗力。畢竟現在不是古代,古人身上的那種內力,現代人根本不存在。
眼看著半個小時過去了,徐夢雅右手食指上的銀針依然一直持續發出嗡鳴聲。
直到江清月用力拔出徐夢雅食指上的銀針。隨著銀針的拔出,那銀針刺中的小心傷口,不停地流出一股淡紫色的血液。
紀子睿眼疾手快地拿過床頭放著的一隻杯子,伸到徐夢雅食指的下麵,搜集那帶著毒素的血液。
江清月慢慢地取下徐夢雅頭上所有的銀針,隨著最後一根銀針的拔出,徐夢雅奇跡般地睜開了眼睛。
紀子睿完全沒有預料到,徐夢雅竟然真的蘇醒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瞬間愣住了,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的驚愕之後,紀子睿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著一般,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緊緊地將她摟抱進懷裡。他的擁抱是那麼的用力,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紀子睿把自己的頭輕輕地擱在徐夢雅的肩上,感受著她的溫暖和呼吸。他的雙眼微微發紅,眼眶裡似乎有淚水在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徐夢雅在紀子睿的懷抱中,緩緩回神,她環顧四周後,輕輕拍了拍紀子睿的背,聲音還有些虛弱:“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紀子睿這才鬆開她,眼中滿是心疼與後怕。拉著她的手,連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徐夢雅不解地回抱著他:“阿睿,我記得好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然後才住進這裡的。”
紀子睿連忙哄著她:“是的,我家雅寶的記性真好。不過你被陳美慧給擄走了,還給你下了毒,雅寶,你知道嗎?這一次你真的是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