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城主府內一片寂靜。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過庭院,悄無聲息地朝著聽風居的書房潛去。
黑影身法極為嫻熟,避開了府中的守衛,順利來到書房外。側身傾聽書房內的動靜。
書房內亮著燈,卻沒有動靜。熟悉紀雲舟的手下都知道,紀雲舟的書房,是徹夜不滅燈的。
紀雲舟正對著桌上的一份機密文件眉頭緊鎖。正用手支著頭冥思。
黑影見書房內並沒有動靜,於是透過窗戶縫隙觀察著屋內,卻由於角度問題,並沒有看到紀雲舟此刻還坐在案幾前。
黑影左右查看後,找準時機,輕輕推開窗戶,翻了進去。
就在黑影雙腳剛落地時,猛然一陣掌風朝他麵門襲來,黑影連忙就地一躲,縱然是如此,右肩上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
頓時感覺整個肩頭都火辣辣地生疼。
借助桌子作隱蔽,黑影這才看清楚,此刻的紀雲舟正一臉寒霜地站在自己的麵前。
黑影暗叫不好。他原本是準備偷偷溜進紀雲舟的書房竊取文件的,沒想到遇到了正主。
原來,就在黑影靠近書房時,紀雲舟就敏銳地感覺到了,等他翻窗進來,一直閉目冥思的紀雲舟突然睜開雙眼,大喝一聲:“何人膽敢擅闖!”
順手打出一掌,正好拍在黑影的肩上。
暗暗用手按了按生疼的右肩,黑影從身上掏出一個藥包,朝紀雲舟麵前撒去。
紀雲舟猝不及防,連忙閃身躲避。更是急急忙忙捂住口鼻。
黑影趁機虛晃一招,趁著紀雲舟避讓之際,翻身從窗戶跳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剛剛去茅房的無痛,折返回來時,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快速地閃身出了書房。
於是大聲喝道:“是誰?站住!”
可惜,那個黑影一閃而逝,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無痛見追不上,急忙衝進書房,隻見紀雲舟正捂著口鼻,一臉怒色。
“城主,剛剛有個黑影跑了,我沒追上。”無痛愧疚道。
紀雲舟擺了擺手:“無妨,他傷不了本城主。傳令下去,封鎖整個城主府,追查右肩受傷的人。”
說罷,看向桌上的青州城布防圖,眉頭皺得更緊,“看來有人坐不住了。”
紀雲舟深知,這份布防圖的重要性。
鄭景和一直對自己手裡的三十萬忠毅軍虎視眈眈,若是被鄭景和或者其他人得到了布防圖,青州城的兵力部署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
無痛領命而去。
很快城主府便被裡三層外三層封鎖得水泄不通。紀雲舟盯著布防圖,思索著這府裡的奸細究竟是誰?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就在府裡。畢竟隻有府裡的人,才知道紀雲舟的習慣。無論書房內有沒有人,都會亮著燈。
毋庸置疑,若是府外的人看到書房內亮著燈的話,根本不可能會靠近書房。更加不可能膽大包天地翻窗進入。
紀雲舟猜測,這個人應該是鄭景和的人。隻是,紀雲舟想不通,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被安插進府裡的?
很快,府裡的動靜,驚動了江清月。原本江清月正一個人獨自在房間內煉藥。
無心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稟報說:“夫人,出事了。剛剛城主大人遇襲,好像中毒了。”
江清月一聽,手裡拿著的小秤差點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