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時間出奇地長。
外界過了整整一個時辰，問心殿的大門才重新打開。
小鶴從裡麵飛出來，眼中銀色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深邃，仿佛看透了什麼。
“小鶴，你沒事吧？”
方塵關切地問道。
小鶴搖搖頭，對方塵說道：“主人，我沒事，到你了！”
方塵深吸一口氣，走向問心殿。
他推開門，踏入那片白茫茫的光中。
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化。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熟悉的地方，蠻荒古域，方塵從小生活的村莊裡麵。
方塵的家裡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他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村中的長輩、同輩，還有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
“塵兒，你回來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方塵轉頭，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那是他記憶中的父親。
雖然隻是記憶中的形象，但此刻卻如此真實。
“父親！”方塵喃喃道。
“回來就好！”方塵的父親笑道：“今天是你和葉家小姐的大喜日子，快去準備吧。”
葉家小姐？葉青瓷？
方塵心中一震，這是問心殿製造的幻境，考驗他的本心。
“父親，我……”
方塵想要說什麼。
但他父親卻擺了擺手：“彆說了，快去換衣服，賓客們都在等著呢。”
場景切換，方塵發現自己已經穿上了一身大紅喜袍，站在喜堂中央，在他對麵，蓋著紅蓋頭的新娘靜靜地站著。
喜堂內坐滿了人，都是他熟悉的親朋好友。
他們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為他的婚事感到高興。
司儀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方塵沒有動。
“二拜高堂！”
方塵還是沒有動。
滿堂賓客開始竊竊私語，方家家主臉色變得難看：“塵兒，你在乾什麼？”
方塵緩緩抬起頭，看向滿堂的親朋好友，說道：“很真實的幻境！”
“轟！”
整個幻境開始崩塌，喜堂、賓客、新娘、父親一切都化作光點消散。
方塵重新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中。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你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幸福，選擇了那條充滿危險和犧牲的道路，為什麼？”
方塵平靜地回答道：“因為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既然我有這個能力，就應該擔起這個責任。”
“哪怕這條路可能會讓你失去一切？”
“哪怕失去一切。”
方塵堅定地說道：“如果我的犧牲能換來蠻荒世界的自由，能換來飛升通道的重開，那麼一切都值得。”
沉默。
許久，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你通過了，記住你今天的選擇，偷天之路，需要的正是你這樣的人。”
白茫茫的空間開始收縮，最終化作一道光門。
方塵踏出光門，重新出現在問心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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