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並沒有吞掉她,但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度的相處又回到冰點。
她手裡捏著幾顆果子,丟一顆進嘴裡,還挺脆的。
蛇獸的地盤,可想而知,附近沒有什麼小動物很正常。
見人出來,冉瓔連忙上前,不敢直接攔人,就跟在他身邊走著。
男人餘光裡她欲言又止,這個雌性,又打什麼主意。
冉瓔瞧了人幾眼,神情冷淡,小心翼翼叫道:“小蛇?”
不生氣也不動怒,於是大膽的問人,“你準備去哪?打獵嗎?能不能帶上我?”
男人停了下來,瞥人一眼,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想乾嘛?”
“我……我也沒想乾嘛啊。”
“那彆煩我。”
見人又走了,“哎,彆走啊,你去打獵的話,能不能帶上我啊?”
雌性也能打獵,還沒鬨夠?他停了下來,俯視著人,“你要去打獵?”
“是啊。”冉瓔點頭。
“就你?嗬。”男人輕笑,他俯身。
冉瓔愣愣的,這個男人的唇角快落入耳邊,溫熱的呼吸都打在她的耳輪上。
“像你這樣子白白嫩嫩又毫無抵抗的小東西,林子裡有一種野獸最喜歡了。”
“它們很喜歡跟獵物玩,等獵物玩累了,才開始進食,一口一口的慢慢啃,先是從你的腳……”
聲音依舊低啞深沉,如此好聽,怎麼就這麼喜歡嚇唬人呢?
他不知道她是聽恐怖故事長大的吧。
不過,她這脆弱的身體,還是彆冒險了,隻能試探性問道:“那你給我帶點肉回來,行嗎?當我向你借的。”
他乾脆利落的拒絕:“不借。”
雌性真麻煩,他再次後悔跟雌性沾邊,於是警告人:“勸你早點離開這裡,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哪天就加了餐。”
嚇唬誰?
比起這條蛇,外麵更危險。
冉瓔雙手叉腰,環視著周圍,選來選去,都隻能看向水裡的魚。
找個靠岸有水草和泥土的淺灘,用沙石圍起一個小水塘,留個入口,又挖了些蚯蚓,用石頭的尖角砸成幾節,丟進水塘裡。
冉瓔洗了手,這個方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她還是得花點時間編幾個捕魚籠。
忙了大半天,終於編好兩個小籠子,又抓了幾隻蚯蚓和一些果渣放進去,就找了兩個地方下籠。
冉瓔躲在一棵大樹下乘涼,隻能啃著果子。
看天意了,魚死還是我亡?
太陽西斜,冉瓔往小水塘走去。
“咦……天不亡我。”她高興的說道,水塘裡至少十來隻,挑著抓了條小魚,有手掌大小。
在溪邊用較薄的石片,開膛破肚,將內臟清除,原本想切成薄片,搞個刺身。
但這石片,魚肚子被劃得破破爛爛。
她不禁想起,男人鋒利狹長的指甲,她也伸出手,盯著手指,轉了幾下,“變……變變變……”
眼睛瞪得再大,手指還是手指,哎,獸世對雌性,太不公平了。
生魚片還是算了,又用石片切了口中,將魚皮撕掉,隻能試著吃點魚肉,必須補充點蛋白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