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悲喜總是不相通的。
劍蘭國文武百官踩著白玉階梯一步一步下山的時候,整個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
國師殿一行,國王巫馬楚風成仙人了。
巫馬家族的太上長老巫馬炘镓、巫馬炘衢、巫馬炘溯和巫馬炘霂也成仙人了。
就連巫馬家族的大長老巫馬楚喬都成仙人了。
而他們,這是來了個寂寞?
所以,現在的劍蘭國是仙國?
嗬嗬!
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回首望去,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白玉台階仿佛直通天際。
那雲霧繚繞間,是仙人居住的國師殿!
所以,他們劍蘭道真的也有仙人鎮守了嗎?
戶部左侍郎齊雲城和戶部左侍郎藤龍江相互攙扶著走下最後一級白玉台階,回首看向神秘的國師殿,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仿佛傻了一般的兩人終於回過神來。東山依舊在,隻是此東山已經非彼東山了。
如今的東山,是一座有著傳奇色彩的神秘仙山。
齊雲城和騰龍江忍不住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相互確認心中的猜測。
確認過眼神,齊雲城輕咳一聲,緩和一下乾澀的喉嚨,遲疑的開口
“你說,是不是仙人也看不過去宇文傑的暴虐,來拯救蒼生了?”
戶部左侍郎齊雲城和戶部左侍郎藤龍江那也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了。
就看兩人在戶部當著這吃力不討好的左右侍郎,就知道這是一對難兄難弟了。兩人的三觀還是比較接近的,做人更是有底線。這也是兩人能夠在這次改天換地活動中存活下來的根本原因。
藤龍江忍不住點點頭,他心裡也是這樣推測的
“我覺得是。仙人肯定看不得老百姓受苦。”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特意壓低聲音,所以該聽見的,不該聽見的,這會兒都聽見了。所有人都忍不住反思,真的是這樣嗎?
好像,還真的是!
這一刻,劍蘭國文武百官心底那是驚濤駭浪啊!
所有人都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盤剝老百姓,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盤剝老百姓。
劍蘭國這邊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之後具體情況,蘇家到時候會統一安排人員過來駐守國師殿,到時候自然會明察暗訪,確認劍蘭國的所作所為沒有違背道義良心,是真心實意為老百姓做主。
當然,如果陽奉陰違?
嗬嗬!
宇文傑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解決了劍蘭國這邊的問題,虞書衡和蘇小丫留下八個工具人,又馬不停蹄的奔向了河北道。
安王宇文謙。老皇帝的第五個兒子,生母是賢妃袁夢琪,背後的家族是赫赫有名的威武將軍府。算起來,也是一個比較棘手的家夥呢。
安國?
嗬嗬!
隻能說安國不安,謙王不謙啊!
河北道歸家苦安王宇文謙的暴政久矣。不然,歸家也不會直接把家族聖物玄龜甲奉上。
虞書衡和蘇小丫乘著飛舟,慢慢整理思路。說實話,歸家給蘇小丫的印象並不太好。
畢竟歸錦德的所作所為太惡心人了,真的是屬於不能原諒的那一掛。
加上歸小喜、歸小福兄妹倆的遭遇,蘇小丫是真的心疼。
可以說,哪怕歸家稍微有作為一點點,歸小福歸小喜兩兄妹都不會受儘苦楚。
對於自己人,蘇小丫無疑是護短的。
所以,對於歸家真心覺得對方不太行啊!這萬一把河北道交給歸家管理,歸家會不會又出一個“歸錦德”出來?
這些問題可不得不考慮呢。
所以,虞書衡和蘇小丫這次進入河北道後,直接化作了一對逃難的爺孫倆。
虞書衡穿著一身破舊的灰色長袍,身上沾滿了灰塵和泥土,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帶著一些疲憊和滄桑的痕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迷茫,似乎已經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
蘇小丫則穿著一身破舊的棉衣,衣服上有多處補丁,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還帶著一些汙垢和淚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恐懼和無助,似乎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
他們的行李隻有一個破舊的包裹,裡麵裝著一些簡單的衣物和乾糧。他們的步伐緩慢而沉重,似乎已經失去了前進的動力。他們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淒涼和落寞,仿佛已經被世界遺忘。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虞書衡和蘇小丫就以這身裝扮在河北道行走。以兩人的腳程走完河北道,自然不會花費太長時間。
一路走過,老百姓過的真慘啦。
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還要辛辛苦苦的服勞疫。
幽州城外三裡。
虞書衡和蘇小丫看著這新起的城牆,一陣沉默。
孟薑女苦長城,這是家喻戶曉的故事了。虞書衡和蘇小丫怎麼都想不到他們還有親眼目睹的那一天。
白骨森森。
民夫們在城牆上辛勤勞作,他們的身體瘦弱,麵容憔悴。他們的手被石頭和工具磨得鮮血淋漓,卻依然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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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他們的眼睛裡全部充滿了絕望和疲憊,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何時才是儘頭。
城牆的修建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這些民夫們就是其中的主力軍。他們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搬運沉重的石頭和木材,修建城牆和樓閣。
他們的工作非常辛苦,而且危險性極高,死亡幾乎是民夫們的宿命。
有家裡人千辛萬苦尋來,目睹著修建城牆的過程中,民夫們遭受的苦難。
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們,除了辛酸,卻什麼也做不了。
民夫們遭受著饑餓和寒冷的折磨,有些人因為過度勞累已經死亡,更多的卻依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等待著下一個死亡的降臨。
死亡民夫們的屍體,被永遠埋在了城牆腳下,成為了城牆的一部分。
城牆的修建,給民夫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和災難。這些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啊!
民夫們用自己的血汗和生命修建了城牆,他們的付出和犧牲卻被安王宇文謙視作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