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十一的戲耍下,張晴很快就氣喘籲籲,後繼無力。
唯一可惜的是,好好的一座庭院,被如同蠻牛一般的張晴,毀了個七七八八。
休息室和製符室,十不存一,煉丹室坍塌過半,唯獨修煉室保存得還算完好。
“縛!”
戲耍了一段時間後,倍感無趣的蕭十一,隨手一指,一根柔軟無骨的繩索,憑空出現在張晴的身前。
在蕭十一的操控下,縛靈索將張晴捆了個結結實實。
“彆掙紮了,這是由二階後期五色青牛的牛筋為原材製作而成的縛靈索,彆說是你了,就是二階圓滿體修來了,也要乖乖地躺在這裡。”
蕭十一說罷,便丟出一張符籙,準確無誤地貼在張晴的嘴巴上,讓她身不能行,口不能言。
一道木係法術使出,一株不知名的大樹,拔地而起。
收了法術後,蕭十一再次祭出一根縛靈索,將全身上下不能動彈的張晴,吊在了樹上。
做完這一切後,蕭十一輕輕拍了拍手,不無滿意地說道“好了,這下徹底清靜了。”
聽到這話的張晴,恨不能當場掙脫束縛,和蕭十一拚命。
可惜此時此刻的她,隻能聽,不能言,更不能行。
隻能用仇視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蕭十一。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蕭十一隻怕是要被張晴的眼神,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蕭十一既然敢把張晴吊在樹上,自然不會懼怕她的眼神。
他優哉遊哉地收拾著院子裡的東西。
在他的整理和修複下,製符室和煉丹室大致恢複如初,至於休息室,他懶得收拾,依舊保留著一片狼藉的模樣。
收拾完畢,蕭十一走進製符室,開始繪製符籙。
他身上的符籙雖然還有不少,但該補充還是得補充,萬一遇到緊急情況,無從補充就糟糕了。
他是符師,他的大半戰鬥能力來自於符籙,所以,必須要保證符籙的數量和質量,不然的話,戰鬥能力就會被削減。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蕭十一繪製出了五十張二階下品符籙,二十張二階中品符籙。
在這個過程中,張晴一直被吊著。
從一開始的義憤填膺怒不可遏,到無人問津的淒涼慘淡,到最後的絕望。
被吊著的她,視線隻能落在極為有限的一片區域裡,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她甚至將視線裡的一切,全都清點了一遍。
一段時間後,她甚至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好似每一次心跳,都是一段極為漫長的時光,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又一段時間後,聽不到外界動靜的她,隻能傾聽自己的心跳,隻能傾聽血液在體內流淌的聲音,聽到最後,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活死人,一個活著卻已經死了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張晴以為自己都已經死了的時候,一道如同驚雷一般的響聲,忽然從她的身前響起。
“嗨,你還好嗎?”
張晴竭儘全力睜開雙眼,看到了那張讓自己憤恨不已,卻又歡喜無比的臉龐。
在被吊著的這段時間裡,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才能殺了這張臉的主人,但是,她又擔心這張臉的主人再也不會出現,讓她一文不名地死在這個角落裡。
看著眼前那張又愛又恨的臉,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起來。
“喲?還哭上了?”
蕭十一隨手一指,縛靈索倏然鬆開,張晴如同破麻袋一般,轟然砸落在地。
“你知不知道,很早以前,你身上的禁靈符就已經徹底失去效用了?
換句話說,早在數日以前,你就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脫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