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隻問一遍。”
袁不屈掃了陳九安和程櫻一眼,語氣隨意地說道:
“你們求見本座,有何目的?”
陳九安雖然停下了磕頭的動作,但整個人,仍舊趴伏在地上。
滿心恐懼的他,不敢有絲毫隱瞞,不但將自己的身份來曆,細細說了一遍,還將自己來靈符城的目的心思,也細細說了一遍。
“你想取閻鐵心而代之?”
袁不屈忽然笑了起來,道:
“就你這城府心胸,也想取代閻鐵心?
本座實在是想不明白,你為何會想出這般,這般讓人發笑的謀劃安排?
難道就憑你是青陽宗桃山一脈的弟子?
青陽宗弟子的身份,在彆的地界,或許還算值錢,但是在本座麵前,一文不值。”
陳九安隻遲疑了片刻,就語氣艱澀地說道:
“晚輩之所以敢來,不隻是因為晚輩的身份,還因為晚輩能夠給真人帶來好處。”
陳九安的身上,藏著一個大秘密。
這個秘密,彆說他的忠實擁躉程櫻,就是他的血親,也不曾知曉。
在遇到袁不屈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暴露這個秘密的。
但是眼下,似乎隻有這個秘密,才能換取他的性命。
“能夠給本座帶來好處?”
袁不屈饒有興致地望著陳九安,道:
“如果真如你所言,本座不但會赦免你的罪行,還會幫你實現你的野心。”
陳九安心生歡喜的同時,疾聲道:
“十數年以前,晚輩剛剛晉階築基境的時候,曾在雙木城附近,誤入一處神秘山穀。
那山穀之中,生長著一棵怪樹。
之所以說其是怪樹,是因為那樹,雖有數丈合圍,樹高卻不過三丈。
更為神奇古怪的是,偶有怪聲從樹身之中傳出。
晚輩曾祭出師門所賜的靈器,全力攻擊那棵怪樹,卻未能傷其分毫。
怪樹之堅,至少可以媲美上品防禦靈器。
數年以後,晚輩再次經過雙木城的時候,曾在雙木城附近搜尋那處神秘山穀,卻始終無法得見。
細細想來,那處神秘山穀,應該是被一處二階極品陣法,甚至三階陣法所覆蓋。
至於那棵怪樹,應該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靈樹。
晚輩大膽猜測,那棵怪樹至少是二階極品靈樹,甚至有可能是三階靈樹。”
“你說那怪樹足有數丈合圍,樹高卻不過三丈?
樹皮之堅固,足以硬抗築基境初期修士的一擊。
且樹身之中,偶有怪聲響起?”
袁不屈念叨了一遍後,隻覺得怪樹的模樣,頗為熟悉,似乎在哪裡聽說過一樣。
他細細思索回憶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想到了符合怪樹模樣的一種靈樹天風蒼木。
此樹,是一種極為特殊的三階靈樹,同時擁有風、木兩種屬性。
由天風蒼木煉製而成的靈器法寶,可同時擁有風、木兩種屬性。
袁不屈之所以記掛著此樹,是因為其是煉製青雲劍的主要材料。
有了天風蒼木,本尊林宇就可以嘗試煉製本命法寶了。
本命法寶一成,本尊林宇的實力,將會提升一大截。
“如果這個消息屬實的話,本座保你陳氏一族榮華富貴五百年!”
袁不屈居高臨下地望著陳九安,語氣略顯凝重地說道:
“你可願脫離青陽宗桃山一脈,拜入本座門下?”
陳九安隻遲疑了一瞬,便衝著袁不屈恭聲道:
“弟子陳九安,拜見師尊。”
袁不屈大袖一揮,憑空生出一團清風,將陳九安托舉而起。
“自即日起,你便是本座的記名弟子。
若是真找到了那棵怪樹,本座就收你為親傳弟子。”
不見袁不屈如何動作,陳九安的身前已是多了數枚玉瓶。
每一枚玉瓶之中,都裝滿了二階丹藥。
其中品質最差的丹藥,當屬二階中品丹藥真元丹。
品質最高的丹藥,莫過於二階極品丹藥精血丹。
“這些丹藥,足以支撐你修煉至築基境後期。”
待陳九安收下丹藥後,袁不屈這才繼續問詢那怪樹及神秘山穀的具體信息。
陳九安足足說了一盞茶的時間,方才住口。
在這一盞茶的時間內,他將自己在神秘山穀中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認真聽完所有內容的袁不屈,當即將關於天風蒼木的信息,全部傳遞給本尊林宇。
在袁不屈安排陳九安和程櫻在靈符城城主府中住下的時候,本尊林宇已是安排了兩位有著金丹境圓滿修為的分身,前往雙木城附近,搜尋天風蒼木的下落。
......
靈符城外。
陳九安衝著一眾師弟師妹拱了拱手,神情略顯愧疚羞赧地說道:
“諸位師弟師妹,愚兄打算脫離青陽宗,轉投師尊門下。
往日種種,承蒙諸位師弟師妹奉承照應,愚兄感激不儘。
來日,咱們雖不是同門,卻可互稱道友,守望相助。
諸位師弟師妹若是有用得著愚兄的地方,隻管開口便是,愚兄絕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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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安話音剛落,就有一人朗聲說道:
“不管陳師兄去哪,師弟都願意跟隨師兄左右。”
這話一出,其餘人等紛紛叫道:
“師弟師妹,願追隨陳師兄左右,生死不棄。”
陳九安壓了壓手,道:
“諸位師弟師妹的恩情,愚兄沒齒難忘。
日後,隻要愚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委屈了諸位師弟師妹。”
之後,在陳九安的帶領下,一行人湧入靈符城,在城主府中暫且住下。
翌日,陳九安手持袁不屈的傳音玉符,與程櫻一同返回新天寶城。
不幾日,陳九安和程櫻,已是回到坐落在青陽坊市中的青陽殿內。
“你說你要脫離桃山一脈?
還要脫離青陽宗?
你怎麼敢?”
桃山一脈大師兄曲師兄死死地盯著陳九安,道:
“師尊她老人家對你寵愛有加,或許不會真的責罰於你。
但宗門宗規,如何能忍你?
你就不怕執法殿長老,將你親手斬殺於此?”
陳九安微微一笑,道:
“這件事,自有師尊和執法殿定奪,就不勞‘大師兄’你費心了。”
陳九安說‘大師兄’這三個字的時候,咬得格外重,多少有幾分‘小人得誌’的意味。
“好,很好。
我倒要看看,你陳九安能不能活著走出青陽宗。”
曲師兄大袖一揮,拂袖而去。
陳九安盯著曲師兄的背影看了許久,隨即轉身來到另外一座主殿之中。
駐守這間主殿的,正是青陽宗執法殿的長老和弟子。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眉眼含笑春風得意的陳九安,已是安然無恙地走出主殿。
他剛要動身,一位身材豐腴的美婦,憑空出現在他的麵前。
“孽徒,還不給我跪下?!”
憑空出現在陳九安身前的,正是他的師尊,同時也是桃山山主,桃華上人。
陳九安抬眸看了桃華上人一眼後,二話不說就跪倒在地,口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