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什麼時候來?”
杜青牛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迄今為止,他隻知道張家金丹老祖死了,張家被滅了,春秋城主城被摧毀了。
但不管是張家金丹老祖的死因,還是張家子弟的存亡情況,亦或者是春秋城主城被摧毀的過程,全都一概不知。
甚至,他連敵人是誰,何等出身來曆也不清楚。
這其中的煎熬和痛苦,隻有他自己清楚。
要不是因為[葉凡]的‘阻攔’,他早就已經殺出紀寧鎮了。
可若是再這麼熬下去,他肯定會瘋的。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我隻知道,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葉凡]攤了攤手,滿臉無奈地說道:
“杜先生,我跟你交個實底吧。
你的那位故人,是一位金丹真人。
所以,多等幾日,應該沒問題吧?”
杜青牛嗤嗤笑了幾聲,道:
“築基境晚輩,多等金丹境前輩幾日,自是沒有問題。
可你覺得我會在乎他的修為實力?
彆說他隻是金丹真人,便是元嬰真君又如何?”
悲憤交加的杜青牛,幾乎就要對[葉凡]動手了。
“杜先生且慢。”
[葉凡]連忙叫停杜青牛,道:
“那位故人來了,張家二小姐的下落和行蹤,你就清楚了。
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張家二小姐著想吧?”
聽到‘張家二小姐’這個字眼的時候,杜青牛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之所以‘心甘情願’地待在這方寸之間,正是因為[葉凡]口中的故人,知曉張家二小姐張暖的下落和行蹤。
若非如此,他早就已經暴走了。
“杜某最後再信你一次。
十日。
如果你口中的那位故人,十日之內不能出現在這裡,就彆怪杜某不客氣了。”
杜青牛丟下這句話,徑直走到涼亭下。
此時的他,心緒紊亂,情緒激動,哪裡還有心思下棋。
他隨手一推,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徹底攪和在了一起。
“既如此,葉某先行告退。”
[葉凡]走後,杜青牛衝著一片混亂的棋盤,幽幽歎了口氣。
“家主,杜某實在是對不起你,不但沒能保護好暖小姐的安危,還在這裡苟且偷安......”
杜青牛低聲自語的同時,眼眶微微泛紅:
“暖小姐,你到底身在何處?
張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出手之人,到底來自何方勢力?
青陽府張家,為何遲遲沒有動作?”
杜青牛一邊喟然長歎,一邊皺眉沉思關於張家滅門案的一切信息和線索。
隻是,不管他如何推演,不管他如何深思,都無法揭開迷霧,知悉事情的真相。
他怎麼可能想到,季家的金甲護衛,之所以屠滅張家,之所以摧毀春秋城主城,之所以屠殺成千上萬的修士和凡人,隻是為了滅殺一個人的痕跡???!!!
......
白石鎮,夏溪村。
兩年多以前,一對憑空出現的中年夫妻,在夏溪村村尾住了下來。
不知是何緣故,村子裡的村民,竟是對這對陌生至極的中年夫妻頗為熱情,就好像,他們很早以前就彼此認識一般。
這對中年夫妻來到夏溪村的時候,身邊帶著一個孩子。
一個名叫小石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