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宗覆滅沒多久,魔修就盯上了江陽府的另一宗門二王宗。
和少陽宗的相比,二王宗的整體實力,要強橫許多。
因此,魔修不但沒能順利攻破二王宗,還損兵折將,狼狽而逃。
二王宗的太上長老,在和元嬰境魔修廝殺的時候,不但將其重創,更是一舉斬殺了數位金丹境魔修。
這場廝殺尚未徹底結束,將二王宗圍了個水泄不通的低階魔修,已是倉皇逃竄。
若非二王宗的太上長老擔心魔修布設了伏兵,必然會有更多的魔修死在他的手裡。
隨著魔雲散去,魔修侵占江陽府的計劃,以失敗而告終。
二王宗,二王殿。
原本氣勢如虹的二王宗太上長老李萬裡,忽然臉色頹敗、麵如枯槁,隨即噴出一口漆黑如墨的汙血。
“魔修的手段,果然陰損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啊。”
望著眼前的那攤汙血,李萬裡幽幽地歎了口氣,道:
“看來老夫這具身軀的時日,不多了。”
“叔祖,您,您到底怎麼了?”
二王宗宗主李鬆,神情緊張地望著李萬裡,口中道:
“您是咱們二王宗的定海神針,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緊張什麼?
老夫就算真的死了,也有人能夠支撐維護二王宗。”
李萬裡橫了一眼因為緊張而滿頭大汗的二王宗宗主李鬆,低聲嗬斥道:
“你是二王宗的宗主,不是小孩子,這點兒小場麵,就把你嚇成這樣,日後如何能夠擔負得起二王宗這副重擔?”
李鬆聞言,苦笑一聲道:
“叔祖,不是我膽怯,而是魔修來勢洶洶。
如果沒有元嬰真君坐鎮,咱們二王宗,必然危矣。
少陽宗那邊,雖然還沒有傳來消息,但想來是凶多吉少。
如果沒有您坐鎮,咱們二王宗,怕是要步少陽宗的後塵。”
“少陽宗?
哼哼...
少陽宗算什麼?
一個隻有千餘年底蘊的小宗門,也配跟咱們二王宗齊名?
要不是少陽那小子修煉的功法有幾分門道,隻怕早就被人給滅了。”
李萬裡扯了扯嘴角,語帶不屑地說道:
“少陽宗覆滅,那是遲早的事。
隻是讓老夫沒想到的是,少陽宗竟是被魔修給滅了,少陽那小子,更是死在了魔修的手裡。”
“叔祖的意思是,少陽真君已經死了?”
問這話的時候,李鬆的眉宇之間,透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慮之色。
“瞧把你給嚇的,真是沒出息。”
李萬裡輕輕搖了搖頭,語氣略顯輕快地問道:
“老夫問你一個問題。
知不知道咱們二王宗,為什麼叫二王宗?”
李鬆蹙眉沉思了片刻,搖頭道:
“還請叔祖指教。”
“想知道的話,就把這枚令牌放到祖師的手裡。”
李萬裡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落在二王宗祖師的雕像上。
二王宗祖師的雕像,是一尊與真人無異的石雕。
如果石雕的眼底,多上半分靈韻和生機,定會被人當做血肉俱全的真人。
李鬆接過李萬裡遞出的令牌,神色恭謹地將其擺放在祖師雕像的手裡。
下一刻,二王殿中憑空多出一道門戶來。
不等李鬆反應過來,李萬裡已是抬腳走進門戶之中。
“愣著做什麼?
還不快跟上?!”
李鬆步入門戶以後,直接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