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姓李?”
[徐道人]上下打量了李善思一番,嘴角含笑道:
“可是二王宗創派祖師的那個‘李’?”
李善思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苦笑道:
“後人不肖,有損先祖威名,讓前輩見笑了。”
“世間最艱難之事,莫過於創業。
而比創業更難的,莫過於守業。
二王宗傳承至今日,仍有如此威勢,已經很了不起了。”
[徐道人]笑容不減,道:
“貴宗創派祖師若是泉下有知,非但不會歸罪你們這些子孫後代,反而會以你們為榮。”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徐道人]這記馬屁送出,直接讓心情鬱鬱的李善思,多了幾分此前所沒有的輕鬆愉快。
“和前輩相比,本宗的威勢,簡直不值一提。”
說著,李善思衝著[徐道人]又是深深一禮,口中道:
“若無前輩施以援手,本宗上下,隻怕要儘喪魔修之手。”
說到這裡,李善思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滿臉欲言又止地望著[徐道人]。
如此古怪姿態,自是引得四階青鱗鷹和四階天星獸矚目。
便是[徐道人],也是滿腹好奇和不解。
“小友有話不妨直言,無需如此姿態。”
李善思沉默片刻,終是緩聲說道:
“前輩...晚輩鬥膽,想請前輩照拂二王宗闔宗上下。”
“照拂?”
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徐道人]的神情多少有些遲疑複雜。
當然了,這隻是表象。
實則[徐道人]的內心深處,還是有幾分喜意的。
若是能夠兵不血刃地拿下整個二王宗,不管是對於時局而言,還是對於自身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要端著架子,以免二王宗弟子心中起疑。
“這是晚輩的不情之請,還請前輩斟酌一二。”
李善思拍了拍儲物袋,神情鄭重地取出一個錦盒,語氣恭敬地說道:
“為了報答前輩對本宗的大恩,晚輩特將本宗珍藏的這件古法寶取來獻給前輩,請前輩務必收下。”
“如此,本座就不客氣了。”
不見[徐道人]如何動作,被李善思捧在手裡的錦盒,已是落在了前者的手裡。
錦盒打開的瞬間,一柄極為精巧的袖珍飛劍,倏然飛出錦盒。
在袖珍飛劍遁走的前一瞬,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將其緊緊握住。
袖珍飛劍隻震顫了十數息的時間,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確認袖珍飛劍再無絲毫敵意和抗拒之意,[徐道人]這才鬆開右手。
這一次,袖珍飛劍非但沒有遁走,反而縈繞盤旋在[徐道人]的身體周圍。
“這件禮物,本座很滿意。”
[徐道人]微微頷首,道:
“如此,貴宗與本座,互不相欠。”
不等[徐道人]繼續說下去,李善思已是急不可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