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雖然修為超絕、成就斐然,但名不對人,不管是身形還是外貌,都不似名字那般斐然出眾。
身長六尺寸餘的他,隻比尋常女子高上些許。
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上,散布著幾塊不大不小的斑點。
此外,張斐和金磊一樣,都屬於聰明絕頂、頭發稀疏的那類存在,若是將發髻徹底散開,必然能夠看到兩人那空曠稀疏的頭頂。
若非其是築基境修士,若非其家世顯赫,隻怕很難娶到媳婦。
在這實力為尊的修行界,彆說張斐隻是相貌不出眾,便是醜若池塘裡的癩蛤蟆,也能吃上貌若天仙的天鵝肉。
說回正題,
張斐甫一出場,就讓緊緊貼在金磊脖子上、隨時能取走金磊性命的刀兵,脫離了孫二的控製。
孫二:“?”
“區區練氣境修士,也敢妄動刀兵,簡直不知死活!”
張斐隻是哼了一聲,孫二的軀體就劇烈震顫。
很快,孫二就‘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不見張斐如何動作,氣息萎靡的金磊,已是身形晃動,來到了他的身後。
“你還有什麼手段,隻管使出來。”
張斐用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孫二,語氣略顯冷酷,道:
“若是沒有其他手段或者仰仗的話,不管是你,還是這個凡人,都要永遠留在這裡。”
孫二懶得回話。
堂堂築基境修士,想要斬殺自己這一介練氣境修士,隻管動手就是,何須裝模作樣?
真是無趣。
“你既不說話,那本座就動手了。”
張斐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
“說實話,本座並不想殺你,但是,你不該得罪我們金家,更不該得罪我們張家。”
張斐是張家嫡係子弟,按理說和金家毫無關係,但其母是金家嫡女。
換句話說,張斐並非是金磊的嫡親兄長,而是後者的表兄。
“死則死矣,有何懼哉?!”
許久沒有出聲的謝凡,鼓起莫大的勇氣,朗聲道:
“我隻恨自己不是修士,不然的話,一定要和你們這群道貌岸然之徒,儘情廝殺一番。”
“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
張斐冷冷笑了一聲,語氣倨傲無比,道:
“賤民就是賤民,一輩子都隻能被彆人踩在腳下。
彆說你沒有靈根,就算你有靈根,這輩子也隻能做一個搖尾乞憐的野狗。”
“原來散修在爾等世家子弟的眼中,隻是搖尾乞憐的野狗。”
一道沒有任何情緒的嗓音,憑空響起。
嗓音未落,不管是築基境修士張斐,還是練氣境修士金磊,全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在半空中。
“你們視尋常散修為野狗,視凡人百姓為賤民,殊不知在本座的眼中,你們兩個尚且不如你們眼中的賤民野狗。”
嗓音響起的同時,一道修長人影倏然鑽出虛空,麵無表情地俯視著周圍的所有人。
“師父?”
看到來人的瞬間,已然萌生死誌的孫二,忽然滿心歡喜了起來。
“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本座要是再不來,你可就死了。”
[林鴉]似笑非笑地掃了孫二一眼,用滿是調侃的語氣說道:
“練氣境四層的菜雞修為,就敢挑戰築基境修士,誰給你的勇氣?”
“當然是師父您老人家給的勇氣。”
孫二嘿嘿一笑,道:
“有您老人家出手,什麼狗屁金家銀家,全都是土雞瓦狗。”
“道友是何來曆,為何與我張家過不去?”
心生驚懼的張斐,強行壓下心底的恐慌情緒,色厲內荏道:
“我們張家,雖然不是什麼傳承千年的修真世家,但也傳承延續了數百載,族中修士無數。
說句不客氣的話,在這南曹地界,我們張家,不管是實力還是勢力,都是拔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