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林鴉]並未出手覆滅金家和張家,甚至就連罪魁禍首之一的張斐都還好端端地活著。
不過,這並不代表金、張兩家能和過去一樣,繼續在南曹穀地界作威作福。
從今往後,不管是金家還是張家,都要接受被人騎在頭上、低人一等的事實。
在[林鴉]的操作下,不管是金家的築基境修士,還是張家的築基境修士,全都搖身一變,成了孫二的道仆。
換句話說就是,孫二隻需一個念頭,就能掌控金家築基境修士和張家築基境修士的生死,就能掌控金家和張家的存續。
[林鴉]之所以高抬貴手,放過金家和張家一馬,並非是起了仁慈之心,他隻是想給孫二一個不一樣的機會。
假以時日,孫二若是能夠在金家和張家的輔佐下成就一番事業,也算是沒有白費他的一番苦心。
至於孫二能夠成長到何種地步,那就要看孫二自己的運道和造化了。
於[林鴉]而言,孫二這位記名弟子,不過隻是他隨手種下的一枚種子,若是能夠成長為參天巨樹,那是最好不過,若是不能,也無所謂。
處理完金家和張家的事情,[林鴉]並未在南曹穀停駐,而是帶著[血鴉真人]繼續趕路。
“小謝,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孫二依舊是那副邋裡邋遢、很不靠譜的模樣。
他斜倚在一塊山石上,極目遠眺曹門遺址的方向,用一種不甚真切的語氣說道:
“從今往後,咱們兩個也是人上人啦?”
“誰說不是呢,到現在我還以為我是在做夢呢。”
謝凡神色古怪地笑了一聲,道:
“要不是這條老狗趴在這兒,我真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謝凡口中的老狗,並非是真的狗,而是被繩子拴在一旁的老金。
此刻的老金,哪裡還有半分‘人樣’,他真的就像一條老狗一樣,靜靜地趴在那裡,要是有尾巴的話,他一定會搖著尾巴。
似乎是察覺到謝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老金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上,立時堆起一抹諂媚的笑容。
“老金,叫兩聲。”
聽到謝凡的聲音,老金真的狗叫了起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真乖。”
謝凡俯身摸了摸老金的狗頭,笑道:
“晚會兒賞你一根骨頭。”
老金大喜:
“汪汪......”
“小謝啊,你還,還真是無聊啊。”
孫二斜了牽起狗繩的謝凡一眼,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道:
“以咱們兄弟今時今日的地位,玩什麼不好,非要玩狗?
你要是有想法,不管是金家的女子,還是張家的女子,任你挑選。”
“女人有什麼好的?沒興趣。”
謝凡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晃了下手裡的狗繩。
一人一狗,就這麼揚長而去。
望著謝凡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孫二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此前所沒有的古怪笑容。
“這小子是不是想多了?
哥哥我怎麼可能是那種隻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的蠢貨?
天下何其之大,區區一個南曹穀算得了什麼?區區一個金家張家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