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附和韓風的,是一個名叫田不忌的築基境中期修士。
他和韓風一樣,同為名門之後。
和韓風相比,田不忌的家世更加顯赫。
他出自玉玄宗八大修真世家之一的田家,是田家家主的親孫。
“還有誰不服?”
陸寒麵無表情地望著彙聚在執事殿外的眾人,語無波瀾地說道:
“不服的,現在就可以站出來。”
站在田不忌身後的眾人對視一眼,齊聲高呼道:
“弟子不服!”
高呼不服的,大多是築基境修士,隻有一小部分是練氣境修士。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敢於站出來的弟子,基本上都有著不俗的家世。
其中家世背景最差的,那也是在玉玄宗耕耘了上百年的老牌修真家族。
散修出身拜入玉玄宗的弟子,亦或者自幼拜入玉玄宗的寒門弟子,幾乎沒有一個敢主動站出來的。
“還有嗎?”
陸寒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微微顫抖了幾下。
他知道那位大人要乾什麼,但他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阻撓之意。
“我不服!”
“我也不服!”
“......”
眼見陸寒這位執事殿殿主沒有當場發作,
不少弟子以為玉玄殿高層會在此事上選擇退步,故而先前決定觀望的弟子,紛紛開口道:
“我等不服!!!”
“好,很好。”
陸寒怒極反笑,道:
“所有出聲者,問劍殿一行。”
陸寒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就向問劍殿走去。
高呼不服者,彼此對視一眼後,齊齊朝著問劍殿的方向走去。
一盞茶的時間後,發放令牌的所在,隻剩下為數不多的築基境修士,以及玉玄殿超過七成的練氣境修士。
問劍殿中。
“陸師叔,就算是到了這裡,我還是不服。
一群練氣境的小輩,憑什麼壓在我們築基境修士的頭上?
更何況那些練氣境的小輩裡,還有不少是泥腿子出身的賤民。”
即便是到了問劍殿中,田不忌的倨傲態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收斂。
他看向陸寒的眼神之中,儘是桀驁不馴。
“彆說隻是當著陸師叔的麵,就是當著宗主的麵,當著太上長老的麵,我也是這番話。”
聽完田不忌的話,陸寒不怒反笑。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田不忌一番,語氣略顯森寒地說道:
“見過愣頭青,就是沒見過像你這般頭鐵的愣頭青。
田不忌是吧?
我知道你家老祖很是寵愛你,但是你要記住一件事,你家老祖隻是築基境圓滿修士,不是金丹境圓滿修士。”
“田不忌,給我跪下!”
一聲暴喝,忽然從問劍殿深處響起。
開口的不是彆人,正是田家家主田橫,也就是田不忌的祖父。
“祖父,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有什麼錯?”
田不忌隻以為自家祖父是在裝模作樣,故而不但沒有跪下,反而滿臉不屑地說道:
“這一次,就是陸師叔錯了。
我們這等人,憑什麼向那些泥腿子低頭?
一群賤民而已。
能讓他們踏上修行一途,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恩德了......”
不等田不忌繼續說下去,怒火中燒的田橫,已是來到他的身旁。
“啪~”
不見田橫如何動作,田不忌已是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力道之大,直接將田不忌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