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做一個合格的副手,就算是給元嬰真君做狗腿子,陸星軒也心甘如飴。
更何況,薑家在獻女這件事上,確實沒做好。
不但沒做好,還留下了隱患。
想到這裡,陸星軒眼底深處的那抹殺機,又濃了幾分。
“如果說,老夫不去你口中的問劍城,你當如何?”
薑家老祖說這話的時候,右手不自覺地摸了一下掛在腰間的儲物袋。
“有錯就要認,這是市井潑皮都懂的道理。
薑師叔貴為薑家老祖,應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陸星軒隨手取出一個有著重重禁製的玉簡,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
“薑師叔若是不想體麵,那侄兒隻能幫你體麵了。”
眼見陸星軒一副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的姿態,薑家老祖直接選擇從心。
“這件事,確實是老夫一時糊塗。”
從心的薑家老祖輕輕歎了一聲,道:
“殿主大人能夠高抬貴手,對薑家網開一麵,老夫已是感激不儘。
老夫在此立誓,終此一生,都不會離開問劍城。
若違此誓,叫我神魂俱滅,再無輪回。”
對於薑家老祖的從心,陸星軒並未出言譏諷,隻是語氣淡淡地說道:
“這禁魂玉簡,你應該知道怎麼用。”
禁魂玉簡之所以叫禁魂玉簡,是因為它最大的功用就是禁製人族修士的魂魄。
隻要將一縷神魂封禁其中,那麼這縷神魂的主人,就要受到禁魂玉簡的製約。
一旦捏碎禁魂玉簡,神魂主人的神魂,輕則重創,重則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眼見陸星軒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滿臉尷尬之色的薑家老祖,連忙祭出一縷神魂。
陸星軒隻是隨手一招,就將薑家老祖的一縷神魂封禁在禁魂玉簡之中。
收好禁魂玉簡後,陸星軒將勾畫了問劍城位置的玉簡,交到薑家老祖的手裡,道:
“限你半年之內趕到問劍城。
半年之內若是無法抵達問劍城,後果自負。
最後再提醒薑師叔一句,薑家的隱脈,並不是隻有你知道。”
所謂隱脈,就是世家大族在家族以外,特意安置的一支,甚至是數支的族人。
這些族人的真實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是留著給家族延續命脈的。
一般來說,隱脈的存在,隻有家族中地位最高、修為最強的人知曉。
譬如薑家之中,有且隻有薑家老祖一人知曉薑家隱脈的情況。
至於陸星軒為何知曉薑家隱脈的事,全都是因為一件舊事。
薑家老祖應了一聲好,隨即轉身走進閉關之所。
不多時,收拾完畢的薑家老祖,直接化作一道遁光,朝著問劍城的方向遁去。
望著薑家老祖的背影,陸星軒輕輕地搖了搖頭。
當年陸、薑兩家的關係,可謂是親密無間。
不但是盟友,更是姻親。
奈何薑家的人,實在是貪得無厭。
不但貪墨了原本屬於陸家的結丹靈物,還害死了陸家的一位絕世天驕。
也是從那以後,陸家和薑家的關係,漸行漸遠。
若非陸家出了陸星軒這麼一位金丹真人,日漸衰頹的陸家,早就已經被其他家族給吞沒了。
而這一切的禍源,全都是因為薑家當年做下的醜事。
可笑的是,當年的薑家,雖然得到了那份結丹靈物,卻無一人成功晉階金丹境。
若非如此,今時今日的薑家,也不至於這般寒酸。
陸星軒收回目光,視線落在手裡的身份令牌上,語氣莫名道:
“薑師叔啊薑師叔,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不然的話,薑家可就真的不複存在了。”
......
紙,終究包不住火。
薑家老祖前往問劍城的消息,終究還是傳了出去。
此消息一出,薑尚真立馬帶著自己的擁躉,將薑尚存堵在了他的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