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寧冷冷的看了一眼即將崩潰的黑衣修士,譏諷說道“原來也是個軟骨頭,早知如此又何必多受痛苦呢”。
“現在我問你答,如果被我察覺言語中有不實之處,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孫寧的言語中滿是殘酷之意。
黑衣修士點點頭,如死狗一般沮喪道“道友儘管問,我隻求一個痛快”。
“姓名”。
“陳二狗”。
孫寧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黑衣修士,一個修行者居然起了這麼個下裡巴人的名字,實在讓他意外,哧一聲笑了出來。
“陳道友在耍我”?
“一個修行者居然會用二狗這名字”?
“道友不必嘲笑,二狗這名字是我父母給的。我踏入修仙界後,思念亡親,所以一直沒有改名”。
黑衣修士陳二狗神魂雖然還是疼痛欲裂,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解後,已經能完完整整的說完一句話了。
孫寧聽到陳二狗如此解釋,不由微微一愣。
“有人看起來大奸大惡,心底卻也有柔軟之處”。
“有人看起來慈眉善目,心中卻住著惡魔”。
“這陳二狗進入修行界後,能夠不忘雙親,依舊用二狗這名字,倒也不是個窮凶極惡之徒啊”。
孫寧心中倒是對陳二狗生出了一絲憐憫心。不過,轉念一想,這陳二狗居然在陽城擄掠了那麼多孩子,也著實該殺,心中的憐憫頓時消散,繼續盤問道“你為何要陽城擄掠那麼多孩童”?
“我家少主受傷了,需要大量的童男童女的精血療傷?”
孫寧聽到這話頓時神情陡變,厲聲問道“你是說你之前擄走的上百個童男童女被放乾了血液”?
陳二狗嘿嘿一笑,算是默認。
“你該死”。
孫寧目光如電,要不是還要問清楚陳二狗一些事情,孫寧當場就要斬殺陳二狗,替陽城冤死的孩童報仇。
“你家少主是何人?”。
陳二狗看著憤怒異常的孫寧,陰陰一笑說道血道山莊的少主,血長生。
“血長生”。
孫寧瞳孔一縮,麵色巨變。
這血長生不就是那個在羅浮秘境外被鄭人傑和龍玄英合力殺跑路的築基境修士嘛?
居然受傷了。
陳二狗見孫寧默不作聲,繼續說道“道友,我家少主可是築基境修士,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報仇”。
孫寧聽到此話,眉頭一皺,右手火炎劍一揮,陳二狗的左臂頓時揚空而起。
陳二狗痛呼一聲,扭動著身體強忍疼痛。
此刻,陳二狗四肢俱被斬斷,全身鮮血淋漓,劇烈的疼痛早已讓他上氣不接下氣。
所幸,此人法力沒有被禁錮,體內的黑色法力朝四肢傷口處湧去,止住了鮮血。
“陳二狗是吧,你的激將法太幼稚了”。
“不就是個受傷的築基境修士嘛”。
“待會,我會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斬殺你家少主的”。
陳二狗哈哈笑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一個煉氣境修士怎麼對抗我家少主”。
孫寧一聲冷哼,嗤之以鼻,譏諷道“你家少主在羅浮秘境外被羅浮宗的鄭人傑殺的哇哇叫,抱頭鼠竄,我又不是沒有看過”?
“一個剛剛築基,又受了傷的築基境修士,我還真不怕”。
“你·你·認識我家少主”。
陳二狗瞳孔一縮,麵色有些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