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道友,現在可以說說那遺跡究竟在哪裡了吧”?
盤膝坐在飛舟中間位置的宮商睜開雙眼,目光灼灼的盯著皇甫玄真。
宮商這一問,頓時引起其他幾人的好奇之心。
皇甫玄真微微一笑,開口道“實不相瞞,那處遺跡位於清溪洞境內的一處懸崖底部”。
清溪洞?
眾人無不大吃一驚。
“皇甫道友,你又是如何發現的”?
宮商身旁的全固捋了捋下顎的三縷長須,滿臉好奇。
“既然大家都很很感興趣,那我也就實話實說吧”。
“我皇甫玄真出身大秦祖州煉器世家,皇甫家雖然隻是個修仙家族,但煉器在祖州還是頗有名氣的。更有多位家族前輩拜入羅浮宗,成為羅浮宗煉器堂的弟子”。
“幾年前邪道進攻祖州,我皇甫家自然成了邪道重點進攻的對象”。
“皇甫家猝不及防之下,被邪道攻破。家族中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運氣不佳,被邪道修士抓住,送到了清溪洞”。
“幸虧我在煉器上還有些本事,邪道修士也沒有過分為難我,隻是讓我替他們煉器。再後來,我趁邪道修士抽調人手前往大秦防守鬆懈之時,逃了出去。我對南疆並不熟悉,逃跑之時受了重傷,強撐一口氣,最終法力耗儘,便跌落到了一座山崖底部”。
“那處遺跡便是等我傷勢好了後,探索崖底之時發現的。我卻沒有能力攻破那遺跡之地的守護陣法。再後來,我費儘手段,才從崖底出來,來到三苗洞,在虞城定居。要不是機緣巧合,一般人還真無法發現那處地方”。
“現在多說無益,等大夥到了那裡自然便能知道為何沒人能發現那片地方了”。
皇甫玄真洋洋灑灑向眾人略微解釋了一番。
眾人見皇甫玄真不願再多言,也隻好按耐住好奇之心,等到目的地之時再一探究竟。
一行人在高空的雲霧中不斷穿梭。
足足飛行大半夜,天邊微微泛白。
皇甫玄真操控飛舟從高空中降落,為了防止被人窺探到行蹤,眾人一商量,便決定白天休息,夜晚趕路。
他們隨意找了一處密林休息。
等到夜深後,眾人再次出發。
一行七人走走停停,足足花了半月的時間,才到了皇甫玄真說的地方。
好在此地也是剛剛進入清溪洞沒有多久,倒也不必擔心被清溪洞的修士發現。
眾人極目遠眺,四周群山環繞成圓形,在環繞的群山中,雲霧翻滾。
此時,他們站在一座方圓四五丈寬的石台上。
這石台從山體的岩壁中自然延伸出去,孤懸在半空之中。
石台角落生長了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古鬆。古鬆枝葉繁茂,如同傘蓋一般將平台遮擋了大半。粗壯的樹乾,如虯龍一般盤根錯節,貪婪的紮進了附近的山體之中。
眾人朝下望去,隻見石台下各種五彩氤氳之氣翻騰不已,壓根就無法看透這五彩氤氳之氣。
孫寧悄悄動用法力灌注進雙眸之中,雙眸上陡然浮現出一片淡紫色。
這正是他用明清靈液洗刷雙眼後取得的效果。
不過,他僅僅隻看穿了五彩氤氳之氣十來米,便再也無法看得清楚。
孫寧麵色擔憂的朝蕭良看了一眼,發現蕭良的雙眸中淡紫色也是一閃便逝。
蕭良也感應到了孫寧目光,衝孫寧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這瘴癘之氣居然真的像皇甫道友說的這般,能腐蝕修士的神念”。
宮商臉上懼色一閃而逝,不敢置信的說道。
顯然,方才他私自動用神念探查那五彩氤氳之氣,大意之下吃了個悶虧。
一絲五彩氤氳之氣被山風吹來,眾人不由自主吸了一口,頓時紛紛臉色一變。
這五彩氤氳之氣劇毒無比,他們隻是嗅了一口空氣,便覺得體內氣血一滯。
眾人趕緊運轉體內法力將那絲氣息滌蕩乾淨。
“皇甫道友,你說的遺跡之地便在這山崖底部”?
全固拈起一縷長須,問道。
“不錯”。
皇甫玄真點點頭。
遠處天邊飛來一隻白色飛鳥,一頭闖進了這雲霧之中。
須臾間,一聲哀鳴傳來,那白色的飛鳥身形一僵,整個身子便朝崖底墜落,正好從眾人眼前劃過。
他們瞧得清楚,白色飛鳥的身子被瘴癘之氣纏繞,幾乎眨眼間,血肉便被腐蝕的乾乾淨淨,隻剩下了一具飛鳥骨架。
眾人見此,無不色變。
這瘴癘之氣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