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問問老毛子,為啥說不是狗鮭?”
周德山已經按捺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了,王強趕緊出聲製止。
“哎哎哎!你們這都是什麼毛病?魚都咬鉤到嘴邊了,自己拉上來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咱們這麼興師動眾跑這麼遠,玩的不就是這種未知的樂趣嗎?啥都提前劇透多沒意思!”
因為河裡的資源實在好到離譜,幾人完全沒有平時釣魚那種小心翼翼的心理負擔。
周德山聞言,也不再追問,手上加力快速收線,沒費太大功夫就把水下的魚拉到了河邊的淺水區。
那魚在及膝深的水裡拚命擺尾掙紮,濺起一片水花。
眾人圍上去定睛一看,銀白的身體,流線型的體型,典型的鮭魚特征。
“這不還是鮭魚嗎?”
王強也忙著把自己手上那條勁道十足的魚往岸邊帶,聞言瞥了一眼,也覺得像。
但當他把自己釣的這條魚拉到岸邊,仔細一看時,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擦……看著是像鮭魚,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他捏著魚鰓蓋附近,翻來覆去地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這玩意兒好像在哪見過?”
這時,彼得走上前,看著兩人的收獲,豎起了大拇指祝賀:“恭喜!首釣就上貨,技術非常棒!”
王強哈哈笑了,看了眼周德山,調侃道:“聽見沒?老外兄弟也是懂人情世故的,上來先誇一句。”
他轉頭對周楚示意,“問問彼得,這魚到底有啥不同?我看著跟岸邊死的狗鮭是有點像,但又不太一樣。”
彼得笑著蹲下身,指著王強手裡那條魚解釋道:“這是虹鱒!在這河流裡活躍的基本都是這種魚。
而在海邊河口區域洄遊的那些,主要是狗鮭。它們是親戚,但不一樣。”
“虹鱒?!”王強雙手一拍,恍然大悟,“我去!想起來了!山子哥,咱二月份在東北搞冰釣的時候,不就釣過這玩意兒嗎?我還釣了一條特彆稀罕的金樽呢!”
正在拍攝的老胡將鏡頭對準這條魚,有些不解地問:“我看著這和海邊上那些死了的魚,長得差不多啊?”
王強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清了清嗓子,開始一本正經地科普起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虹鱒呢,和狗鮭,確實都是鮭科大家族裡的,都屬於大馬哈魚這一支。
但是!狗鮭是大馬哈魚鮭屬,而虹鱒,它是鱒屬的!雖然血緣近,但在分類上還是有一點點區彆的,生活習性也不太一樣。”
他這番說辭其實是之前翻看係統裡關於魚類圖鑒介紹時記下的,沒想到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他用路亞鉗小心地將魚鉤從虹鱒的嘴巴上解下來,然後捏著魚鰓將其提起來,掂量了一下分量。
“嗯!我這條大,瞅著得有十來斤了!夠肥!”
柱子也湊過來掂量了一下,咧著嘴笑:“在這地方真好!咱連夥食費都省了!現釣現吃!”
王強笑罵一句:“尼瑪跑這麼遠,誰還整天惦記著吃魚啊!咱們的目標是野味!野味懂不懂?”
周德山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接話道:“就是!柱子你就安心吃你的魚吧!我們回頭可是要打幾頭熊弄幾頭鹿嘗嘗鮮的!”
“吃吧吃吧!好好補補!我看你們幾個精氣神都快耗光了,是該補補了!”柱子也不甘示弱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