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的鮮血落到了海水中,法術強大的法師,血中也帶著靈力。尤其是朱勇存的血,引得周圍大小魚群瘋狂吞食。
成群的鯊魚在不遠處虎視眈眈遊蕩,因為忌憚紅斑巨蟒,不敢近前。
吳音看了看傷口,幸好傷口不深,但多少影響了行動。
胡日煌與綿津見正打得不可開交,天上的黑雲一層層壓了下來,雷電即刻到眼前。
低沉的雷聲越來越近,似乎大地也為此震動起來,海水一陣顛簸。綿津見也察覺到了天雷,想要破壞引雷大陣此刻已經晚了。
他更加瘋狂地朝著胡日煌進攻,發泄著自己的一腔怒火。
天雷忽然在距離他幾十米時,忽然消失了。黑雲壓得更低了,此刻,狂風忽然間消失殆儘,就連瓢潑一樣的大雨,也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周遭一片寂靜,隻聽到胡日煌與綿津見打鬥地浪頭聲、招式帶來的狂風聲。
“吳音、小朱,快上岸——”
胡日煌突然衝著吳音和朱勇存喊道。
聽到這話,吳音忍住傷口的疼痛,奮力衝進水中,一把拽住朱勇存的手腕,一使勁把他從水裡拉了上來。
腳下用力,踩著海水,幾個跳躍間,到了岸邊的礁石上。
朱勇存到了礁石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用手捂住肩膀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直冒冷汗。
剛緩過口氣來,他連忙問身旁的吳音:
“不是——剛才打得熱鬨,為什麼突然讓我倆上岸?”
吳音早已精疲力竭,勉強打著精神,解下腰帶,一邊咬牙勒緊傷口,一邊白了朱勇存一眼:
“天雷就要來了,還呆在水裡,你不怕被電死?”
朱勇存:……
水中,胡日煌正和綿津見打得激烈,他一個縱身上了高空,朝水麵上的綿津見來了個惡鷹撲食。
水麵的綿津見冷哼一聲,俯身消失在了海麵上。
胡日煌的桃木劍伴隨一股颶風紮進了海裡,激起一股巨浪,海邊礁石上的兩人冷不防,被兜頭濺了一身水。
綿津見藏身在海水中,胡日煌也跟著一股腦紮了進去。
等進到水裡,胡日煌全身警戒起來,他在周圍找了找,竟然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正當他要四下搜尋時,就感覺後麵的水流突然變急,瞬間明白綿津見在後麵偷襲。乾脆腳下踩水,腰身用力,遊出了水麵。
腳下一股強大的暗流過去,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他並沒有在水麵待得太久,綿津見在水裡,他稍作喘息又一頭進了水裡。
麵前的綿津見兩手緊握長戟,正在麵前看著他,臉上還掛著盈盈地笑。看到胡日煌下了水,似乎感覺自己必勝無疑了。
綿津見在水中格外靈敏,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胡日煌一門心思放在防備上,竟然漸漸沒了還手的能力。
就在這時,胡日煌虛晃一招,調轉身體往水麵上遊去。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間,胡日煌從海麵上跳了出來。
再看身後,海浪向兩旁分開,綿津見從中間升了上來,見到胡日煌懸浮在半空中,剛要出言譏諷,突然半空中一個閃電炸響。
綿津見全身正防備著胡日煌偷襲,冷不防天雷已到。到底是海神,身手不凡。隻見他如走平地一樣向旁邊靈巧地一躲,閃電打在他身邊的水麵上。
金光晃晃,如一條金色的大蛇在水裡遊動。
綿津見被雷電波及,渾身抖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過去了。他立即明白,剛才胡日煌佯裝力不能戰,轉身敗走,分明是知道天雷要到了。
明白實情後,他也不再戀戰,一股腦又紮進了海裡,向著遠處和深處遊去。
胡日煌豈能讓他這樣逃走?
再一次跳進了海裡,攔住他的去路,桃木劍、束靈索,朝著對方招呼過去。
見胡日煌拚儘全力和自己血戰,綿津見大怒道:
“你這樣處心積慮,一定要讓我命喪於此嗎?”
胡日煌厲聲答道:“以戰止戰。如果你能答應安分守己做你的海神,永不與惡人同流合汙,我們當然可以放過你。”
見胡日煌這樣說,綿津見想都不想,乾脆地說道:
“那好,你把引雷大陣撤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侵犯。”
胡日煌微微蹙眉,在考量這句話的可信度。如果他真的洗心革麵,也並非一定要斬儘殺絕。
見胡日煌眼神鬆動,綿津見接著說:“我本來是這一方海神,與你們無冤無仇。秦家與母神素有淵源,請我來助戰。我也沒必要為一眾凡人丟了性命,你覺得呢?”
聽他說的不無道理。
胡日煌乾脆手掐指印,撤掉了引雷大陣。
天空中閃爍的數道雷電,漸漸遠去,綿津見看到引雷大陣已經撤掉,雷聲也逐漸消失,嘴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腳踩海水,向著胡日煌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
“你是千年修行的妖神,我是創世正神,我們原本都有自己的修行領域,互不侵犯。何苦為這些人類拚得你死我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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