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吳音急得直跺腳。
這胡姬被關了這些天，是被關傻了，還是被胡不歸打傻了？怎麼說話不挑重要的先說。
不過想想那九尾狐被自己廢了道行，也算是為他報仇了。
吳音來不及問其他的話，拉著胡姬就往外麵跑。她也不知道這混沌界的出口在哪，隻憑著記憶往那個方向跑。
可跑了幾步，又停下來，她腦子飛速轉動，好像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麼。
“你說你是聽陶明染和胡不歸說的？”
“對啊！他們小聲說，大概不小心被我聽到了。”
吳音猛然捕捉到了重點。
不小心？哪來那麼多不小心？尤其是陶明染這種細心的人。
恐怕這“不小心”，是有意讓胡姬知道的。可是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呢？僅僅是為了讓他擔憂嗎？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說不定他們是真的不小心被胡姬偷聽了去……
“你怎麼不走了？”見吳音停下來，胡姬忙問。
吳音看了看胡姬，猶豫著說道：“這麼要緊的事，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你知道？”
“你懷疑我？”胡姬大吃一驚。
“不，我是懷疑，陶明染要利用我們把他們引到寒泉的地方去。”吳音想了想，這個可能性最大。
“你想啊，寒泉那麼神聖又隱蔽的地方，尋常人輕易不會找到。現在蛇王還沒有出關，光有龐哥在那裡守著。隻要用個調虎離山的辦法，就可以輕易偷襲蛇王。”
胡姬不笨，聽吳音這樣說，很快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他四下看了看，說道：
“這混沌界也不是隨便出入的地方。如果是故意被我偷聽到的，那這裡我們肯定很容易就能走出去，如果我們走不出去，那陶明染偷襲蛇王就很可能是真的。”
吳音點點頭。
二人向著來時的路一路走著，吳音低聲詢問胡姬：
“你在這裡被關押了這麼久，就沒有發現點彆的事情嗎？”
“怎麼能沒發現……”胡姬有些得意地說道：“我也不是一直被困在這破山洞裡。”
“剛開始被騙來時，我的確被困住了。可後來哥哥我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又逃出去了。我還在這混沌界遊蕩了很久呢。”
胡姬一邊走，一邊端詳著周圍的環境，看看有沒有人跟蹤，也確認二人有沒有走錯路。
“剛開始到這裡，去哪看到的都一模一樣，除了禿山就是枯枝朽木。如果沒有熟悉的人領著，還真找不出出口。”
“不過哥哥我聰明啊，我被帶來的時候，偷偷在路邊……”胡姬說著，有些難為情地瞄了吳音一眼，又繼續說：
“偷偷在路邊做了點獨屬於胡家仙的記號，所有走過的路線我都能分清楚。”
吳音倒沒有計較他怎麼做的記號，以為無非是畫個道兒道兒、折根樹枝什麼的。
胡姬繼續口若懸河地說：
“這個空間是一個虛無的地方，說存在就存在，說不存在也不存在。在這個空間裡，沒有時間的變幻。可能我們在這裡看似呆了很久，可外麵實際才過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