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存嬉皮笑臉地朝著他擺擺手：“不止我，你往後看——”
眾人轉身，許久未見的胡日煌，正邁著勢不可擋地步伐，從洞口走了進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次，陶墨染終於不再冷靜，原本陰沉臉上露出慌張和驚詫。
“混沌界，曆來無人能找到，隻有紙紮門的人才有辦法進來。早在昆侖山的山腳下，蛇族的柳朝曾經交給我一個紙紮做的門，當時我很奇怪這是做什麼用的。”
“直到吳音隨你來到了混沌界，我才知道，這紙紮做的門，正是混沌界的入口。大概陶明染早就料到此行不會順利，在進入昆侖山之前，就給我們留了後手。”
說著，胡日煌看向陶明染，後者點點頭，無力地扯嘴角笑了笑。
“什麼？”陶墨染轉頭看向陶明染：“你早就知道是我？”
吳音正在給他解手上的繩子，陶明染閉了閉眼，休息了一下，說：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都對九幽之門感興趣，可對九幽之地熟悉的人，除了我，恐怕就是你了。”
“我希望不是你，可又不敢排除你，隻好給狐王留下這混沌界的門，希望他用不上。可——”
奈何他受傷太重，說到這裡，他低低地喘息著。
陶墨染看了看地上靠在吳音身上休息的陶明染，又看了看胡日煌，一刹那似乎明白了。
“圈套，原來你們早就設下了圈套？”
胡日煌犀利地眼神死死盯住陶墨染，淡淡地說：
“我們早就看出你不是真正的陶明染。和蛇王去寒泉之前，料到你會趁虛而入，所以提前做了一個計劃，等你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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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將吳音挾持到這裡，必然會用她來交換什麼，靠著她留給我們的信號，就能找到這裡，找到真正的陰陽子。”
“那你怎麼知道我會挾持她？”
陶墨染不服氣地說道。
“這就要考驗我們的默契了，”說著，胡日煌轉頭朝著陶明染微微一笑。
“你覺得陶明染會是這麼不謹慎的人，昏迷中會隨意說出心上人的名字嗎？分明是讓你誤以為抓住了他的弱點，好將人抓來威脅他。而我們，正好可以將計就計。”
“不過，也有賭的成分在內，如果你不抓吳音，我們也會另想辦法，找到真正的陶明染。”
陶墨染知道大勢已去，可還是不死心，問：
“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陶明染呢？”
明明自己裝得那麼像了，他會的，自己都會，甚至更強。還會模仿他說話、走路，甚至神情……
胡日煌目光堅定地看了看陶明染，又冷冷地看向他：
“開始，我們的確不相信他會背叛，甚至還猜想過一個身軀裡住了兩個靈魂。可我跟你交手的時候，你身體裡分明隻有一個人的魂魄，所以這個情況是不存在的。”
“吳音曾經猜測是精神分裂，可陶明染從小受過嚴苛的訓練，意誌非常人可比，怎麼可能精神分裂呢？”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根本不是他。”
吳音接著說：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我隻能深入虎穴，跟你來到這裡。果然，你是假的。”
“從小到大，我一向叫他二哥哥，可我稱呼你名字的時候，你竟然沒有一絲異樣。人的樣貌、習慣可以模仿，可很多細節卻很容易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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